卞布衣看了她一眼,心说,那你可真是想多了。
她宁可找别人养老也不会找自己养老啊,卞布衣可是知道卞老姑奶奶对待自己就像是对待仇人一样,怎么可能让自己养老?
至于卞老姑奶奶为什么这样,在卞布衣想来,那肯定是踩点啊,一看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只是大面上,卞布衣还是跟庄兰兰说道:“哎呀,别想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卞老姑奶奶想要做什么她自然会说的,咱们何必自寻烦恼呢?”
庄兰兰一想,也是,这典型的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听见庄兰兰和卞布衣讨论,刚回到院子的钟老爷子给了卞布衣一个眼神,等庄兰兰睡着之后,卞布衣便去钟老爷子房里。
果然钟老爷子还没睡,卞布衣低声询问着老爷子,“钟爷爷,您招呼我什么事?”
不想,钟老爷子直接给了卞布衣一个王炸。
“布衣啊,你给我的药方,基药我已经做好了,你在地下室那块弄出来的制药间可真不错,外面闻不出来一点药味。”
卞布衣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老姑奶奶是盯上了卞家的秘药啊!”
钟老爷子本来在听见卞布衣那一句“老而不死是为贼”的时候,脸色一僵,以为卞布衣是对自己说呢。
这到底是夸奖还是讽刺?
结果听到下一句话,他才反应过来卞布衣说的是卞老姑奶奶。
“你怎么突然说她呀?”钟老爷子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自己差点就训斥卞布衣了,好在没有发作,要不然这不就是捡骂吗?
“这两天我和兰兰出门上下班,总是能碰见卞老姑奶奶在咱们后罩房这边晃荡,您不是也听见了吗?兰兰还以为她是想让我们养老呢。”
“可是现在看来,她哪里是想让我们养老啊,明明就是想闻我们家里的味道!”卞布衣弯弯嘴角。
钟老爷子恍然大悟,哈哈大笑,“可是她没有想到,你这个猴狲居然在底下挖了个制药的房间,压根就不用去厨房,这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道更高一丈啊!”
卞布衣呲牙一乐,“哪里是什么更高一丈啊,只不过是恰逢其会。”
卞布衣谦虚着,可是谦虚过后,一老一少相视大笑起来,两人同时一伸手,你一句我一句便计划起来。
眼瞅着王春光和苟全的婚礼就在明天,卞老姑奶奶总是觉得有些坐立不安,这家里虽然添孙媳妇是喜事,但是自己做事好像也没那么方便,尤其是自己老是要去后边遛弯的话,会让孙媳妇怎么想?
可是自从计老根回来,卞布衣家里就没有说有什么药味儿。
卞老姑奶奶忍不住心里嘀咕,难道自己想岔了?
但是一想,越想越不对,她总觉得卞布衣和钟老头一定会研究炼制秘药,她可知道卞家人的德性,凡事都喜欢做一手准备。
有药不做不是卞家人的风格。
卞老姑奶奶心里嘀咕了半天,也听到了门外窗户外边众人问候卞布衣的声音。
这小子回来了!
这么一想,卞老姑奶奶便起身往后罩房慢慢走去,她心里默数着卞布衣到家的时间,果然等她到了后罩房门口的时候,果然看见卞布衣已经坐在凳子上了。
卞布衣的余光也看到了卞老姑奶奶,他弯起一个嘴角,而卞老姑奶奶则是心中一定,也不枉费她这两天徘徊在卞布衣家门口。
看来自己把握的规律完全没有错!
这么想着,卞老姑奶奶便抿着嘴笑嘻嘻的走向了卞布衣。
卞布衣看见卞老姑奶奶,连忙站了起来,“老姑奶奶您来了,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