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钟爷爷,中医馆那边怎么样了,租出去了吗?”
说到这,钟老爷子便高兴的笑了,“租出去了,说来也是奇怪,我挂出去招租牌,不一会儿就来了好几波人,给的条件都还不错,我从中挑选了一个,明天我就不用为这事操心了。”
说到这里,卞布衣一愣,“对方不要求把屋里收拾收拾吗?”
虽然上次钟老爷子的屋子被周大有和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但是还是有些破损的地方,所以难免卞布衣这么问。
“不用去了,人家财大气粗,说要自己装修,我一想人家要自己装修,那我就当甩手掌柜呗。”
虽然钟老爷子这么说,但是卞布衣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个时候的人都讲究简单实惠,小商小贩基本更是无利不起早,大的早就公私合营了,不可能这么财大气粗的租房子。
这显然不合乎情理。
不过这些猜测,卞布衣不打算和钟老爷子说,毕竟钟老爷子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透。
“行,钟爷爷,那你明天就可以出去喝茶,和老朋友聊聊天了。”
这个时候退休的老人家,还有那些旧朝的遗老遗少们,不是喜欢聚集在茶楼,就是聚集在小酒馆,倒是让钟老爷子不缺少去处。
听卞布衣这么说,钟老爷子便有些憧憬自己退下来之后的生活,现在的大体环境还是很好的,让钟老爷子很有安全感。
但是想到,前面院落里的卞老姑奶奶,钟老爷子还是觉得心里有些隐忧。
想到计老根快回来了,自己明药这边不赶暗药,等暗药行动起来,怎么也会把这个不稳定因素给收拾掉。
钟老爷子认为时机到了,只是这个想法没有和卞布衣说。
而此时的卞老姑奶奶则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渡边一郎捎信说道,他要回国的日期临近,如果找不到卞家医书,那渡边一郎就能让卞老姑奶奶找不到王春光。
这个威胁,如果是针对年轻时候的卞老姑奶奶,她肯定是想搭理就搭理,不想搭理就不搭理。
但是这个时候的卞老姑奶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得拼了呀。”
这让进屋的王春光听了个正着,他一脸疑惑的问着卞老姑奶奶,“老姑奶奶,拼,拼什么呀?”
“难道王铁柱又要来了?他是不是又找你要钱了?”
在王春光的记忆当中,让卞老姑奶奶说出拼这个字的,除了他那个没用的爹王铁柱以外,就没有人了。
所以也难免王春光这么想。
“我说我老了,想看着你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也得拼了我这把老骨头啊。我明天我给你找刘主任,说啥也得给你介绍个媳妇。”
“你看看布衣那小子,现在日子过的多红火,你差他啥?不就是差一个媳妇吗?这男人呀,还得结婚之后才能长大啊。”
卞老姑奶奶一边说,一边长叹着气。
只是这段话难得的让王春光有些反思,他想想自己之前和卞布衣之间的区别,自己好像还给卞布衣零花钱呢,虽然不多。
但是那也是哥哥的威严在。可是现在呢?
两人擦肩而过,卞布衣连搭理自己一下都不搭理,这是为什么?
还不是自己没钱没势,样样不如人家?
越想,王春光越是觉得卞老姑奶奶说的有道理。
“行,老姑奶奶,孙子都听您的,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其实王春光心里也在滴血,他一直是肖想着吴寡妇,只是自从自己欠债以后,这吴寡妇对自己是越来越远了。
一想到今天给吴寡妇家送了五个馒头,也只是得了吴寡妇的一个微笑,王春光心里也有些不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