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是咱院里的老祖宗,一向公正,咱们就听她的。”谷大爷这一番话无疑是想给卞布衣一个教训,却不知这一句话直接把卞布衣推到了整个四合院的对立面。
“好!”卞布衣收回了阻止王春光的手,“进去吧,就看咱俩的房子谁归谁。”
王春光如猛虎入林,肆虐院里屋里,还惊起了庄兰兰的怒声。
“你这人怎么什么都翻?!”
却不想阻止不了如同蝗虫过境的王春光,他把屋里院里都翻了个底朝天,末了哈哈大笑,只见他捧着一堆鸡毛走了出来。
“卞布衣!你哪里的肉票买鸡?!看我不抓着了你的把柄,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把房子给我腾出来,要不然我不客气,都给你扔出去!”王春光高举着一堆野鸡鸡毛说道。
却不想卞布衣靠在了门框,双手抱臂,有恃无恐,一脸轻松的看着王春光叫嚣。
“接着说,说完了赶紧回你的院里收拾东西,要不然我也不客气。”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觉得王春光找到了鸡毛,那就找到了卞布衣投机倒把的证据,就连谷大爷和卞老姑奶奶都跟着皱紧了眉头。
都已经被发现投机倒把了,卞布衣怎么还有恃无恐?
“布衣小子,咱们卞家一诺千金。”卞老姑奶奶以为卞布衣得了失心疯,嘴上劝着,心下欢喜。
“谁说吃鸡就一定要肉票啊?”卞布衣提醒道。
院里的人议论纷纷:“城里的人吃口肉肯定要用肉票去买啊,难道还有不要肉票的地方?”
不想这个时候,以前是猎户的计老根出声道:“要是自己从山中猎过来的,可不是不需要肉票么。”
此言一出,如一道惊雷,劈在了众人头顶。
卞布衣啪啪鼓掌,对着计老根拱拱手:“计爷爷不愧是老猎人,胆大心细,打猎技艺娴熟,一眼就看出来王春光手里拿着的是野鸡毛啊。”
此言一出,王春光捧着鸡毛的手缓缓落下,拿到自己的眼前仔细一看,果然,那翎羽的长度和颜色都不是家养的鸡有的样子。
王春光登时气急败坏,“卞布衣,你胡说!你根本就不会打猎!就算这是野鸡也是你从鸽子市投机倒把来的!”
卞布衣摇摇头:“我和我的同学沈萍萍、于霞、储才今天一起出了德胜门去青山脚下打猎,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这话一出,王春光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卞布衣既然言之有物,此事肯定是真的,要知道这个时候,去山里套个兔子逮个野鸡那可不违法,就是你有本事打虎打野猪那也是你的本事,甚至能成为人民英雄。
要知道靠近山的农民朋友们可是没少受野猪祸祸。
卞老姑奶奶一脸失望:“算了,你们兄弟俩玩闹就到这吧。”
看着卞老姑奶奶要跟着耍赖,卞布衣可不想让她如愿,“您老太太最是公平公正,没得道理偏袒王春光吧?”
卞布衣向卞老姑奶奶走近了几步,让卞老姑奶奶心中一冷,“布衣小子,王春光是你大哥,你也不能斩尽杀绝啊,你让他还没有娶媳妇住哪?”
卞布衣哈哈大笑:“您老旁边的耳房可是个好住处,跟着您这么有福气,也能够长命百岁。”
卞老姑奶奶一听,背后一寒,这小子是骂自己老不死的啊。
眼瞅着对方要记恨上自己,卞老姑奶奶便以退为进,“哎哟,谷小子我头疼,快扶我回去。”
看着卞老姑奶奶败退,王春光心里哆嗦。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小子能够猎到野鸡。”
“一个小时之后腾房,王春光,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打赌也是你提出来的,要是你失了信,看别人怎么臊你。”
卞布衣瞅着苟全嘿嘿笑道:“苟全大哥,兄弟新婚,五块钱请你一桌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