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布衣如同一个无知少年似的的将自己的底透露出来。
“这不能啊。”王瓦匠一脸疑惑,显然没有想到卞布衣作为卞家的传承人居然只有这点家底。
“确实只有这么多。”卞布衣诚恳的说道。
王瓦匠咬了咬牙,“你要是信我,就交给我,咱先砌墙、收拾厕所,以后慢慢弄。”
听着王瓦匠的话,卞布衣不置可否,笑笑后说道:“您是刘大娘介绍的,我怎么能不信您呢?但是现在手头紧,咱们就先砌个墙,收拾出来一个厕所。”
王瓦匠大手一挥,“十五块钱!别说厕所了,爷们给你弄个洗漱间,外加一堵墙!”
听着这个价格,卞布衣有些惊奇,洗漱间?这么便宜的吗?
卞布衣心里虽然疑惑,但是嘴里赶忙应承下来,要是有个洗漱间,那就更好了,别说十五块,那就是二十一百他也认了。
“那成,就交给您老了,您看什么时候开始动工?我下午还要上学。”
王瓦匠挥挥手,“你该上学上学去,这里交给我就行了,等你下学回来保证给你弄得好好的,正好我这人手和料子都是现成的,这就动工!”
听着王瓦匠的保证,卞布衣便拿出十五块钱给了王瓦匠,王瓦匠也给卞布衣开了一张手写的收据。
两人分别忙活起来,卞布衣把院中碍手碍脚的东西都收了起来,那边王瓦匠便带了三五个人往这边运送砖、土坯、土水泥。
那来来回回的架势让卞布衣不禁疑惑,那十五块钱真的够用吗?
离得近,午饭也不需要卞布衣张罗,这种甩手包工的感觉十分美妙。
因为不用开门,卞布衣便任由王瓦匠施为,自己大大咧咧的骑着自行车就去上学了。
这倒是让偷摸观察他的王瓦匠摇了摇头,当年多么繁盛的卞家啊,如今只剩下这样不知世事的毛头小子,想着卞老太爷给自己家的恩惠,王瓦匠对着来上工的人督促着。
“这活可得干得精细些,这可是自家的活!”
要是卞布衣知道这事,就会知道自己这是又沾了原身身份的光,估计会对卞家有更多的认识,只是此时他并不知道。
心中惦念着家里砌墙的事,卞布衣草草的值日完便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去,等回到院子,就看见自家院门外吵吵嚷嚷聚集了一帮人,里面还传来王春光和王瓦匠的争执声。
“谁让你来的,谁让你砌墙的?!这可是我家院子,你把我家院子隔开算怎么回事?!”王春□□的吹胡子瞪眼。
周围的邻居们也是议论纷纷。
倒是有些大娘说到是卞布衣领着王瓦匠过来的,只是王春光看着自己的领地被侵犯,十分不乐意。
“给我砸了!”王春□□急败坏的冲王瓦匠吼道。
“可不巧,不能砸,这是院子主人交代的,你有什么事和院子主人说去。”王瓦匠根本不搭理王春光。
别看王春光五大三粗的,但是常年坐厂医办公室,只是虚有其表,王瓦匠一扒拉他,差点没把他摔了个趔趄。
“我就是这个院子主人!”王春光指着王瓦匠喊道。
这时,卞布衣赶忙挤开人群,走到跟前,开口道:“大哥,您是东边的院主,这西边的院主是我。”
王春光猛地一回头,嗜人的目光看向卞布衣:“小兔崽子你给我说什么?!”
卞布衣手里拿出来户口本和房屋凭证给王春光递了过去,“大哥,咱们分家了,这是您的那份。这墙砌起来了,咱俩一人七块五。”
说着卞布衣对王春光伸出了右手,那理直气壮的模样差点把王春□□得一个倒仰。
“我什么时候说要砌墙了?!”王春光瞪着眼睛反问道。
“分家不砌墙等于白分家,大哥你还想娶媳妇吗?我这都是为你好啊。”卞布衣扫描了一下四周,继续说道:“你看那不砌墙的,天天都打出狗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