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来上班的营销,倚在卡座上玩手机,他们不时抬头看一眼,通过几个维修工的进度,揣度今晚上班的可能。
走进来的江尹一,停了下脚步。
发给他的照片里酒水柜里砸的差不多的酒水,已经补上了,砸坏的卡座也撤走了,唯一算严重的损失,应该就是到现在还正在调试维修的灯光线路。
经理看到他,向他走了过来,“灯光修的差不多了,不影响今晚正常营业——就是卡座,得明天才能补上。”
江尹一点了下头,问了下怎么回事。
“昨晚有个营销,带了个小开过来,估计是有点钱,他带人去敬酒——带的人里,有一个在另一个客人卡座上面。当时就闹的挺不愉快的。”经理详述道,“今天那个客人,就带了人过来问,那个营销也不是在我们这坐班,所以就没问出来,扭头就开始砸东西了。”
这样的争端在这种地方再常见不过。
毕竟,来这玩,最不缺的就是富二代。有时候就是为了一口气,一个脸面,他们往往赔钱干脆。但问题是,如果发生多了这种事,像今天这样,损坏了灯光设备什么的,会直接影响营业。
这种时候,就需要一个通人情世故,还会来事儿的人来减少这种事的发生,
头顶的灯光,在一阵嗡鸣后突然亮了起来,是灯光已经修好了,维修员站在台上正在调试,
雾蒙蒙的紫光,让这里一瞬间就有了夜场的氛围。
江尹一呼出一口气,他脑子里有个蛮合适的人选,能帮他做这种事。
……
桌球室里,有点乌烟瘴气的。
夏挚弓着背,双手插兜的坐在台球桌上看面前两个染红毛的小弟打桌球。只他眼神空空的,更像是在发呆。
因为傅乘光那件事,他现在低调了太多。好几个原先给他交保护·费的酒吧,都被其他的混混接手了。
收入减少,小弟也跟着变少。
夏挚还是有点在意的。只他更怕被傅乘光一只手按死。
手机突然响了,夏挚看了眼,是个上海的号,他以为是什么推销的电话,直接就挂了。没想到同一个号码,马上又打了过来。
这一次夏挚接了起来,只他语气有明显的不耐,“喂?”
“夏挚。”
这一声,差点没让夏挚从坐的桌沿上滑下去——江尹一!
“你现在怎么样,在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