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还没收拾,床单上湿迹斑斑,连枕头也被压了很深的印痕。
“江尹一呢?”看着这一片狼藉,傅乘光口气还是淡淡的。
“在洗澡。”童持也没有避讳傅乘光的意思,“做了一下午,准备等他洗完带他出去吃饭。”
“我带他去吧。”
童持听出了傅乘光是要接手的意思——他们共享江尹一要遵守的规则,傅乘光是不用遵守的。
两人聊了些别的的功夫,江尹一从楼上下来了。就像童持说的,他刚洗完澡,现在下楼,身上穿了件荡领的廓形印花长袖衬衫,衣服风格跟他很不搭,明显是童持拿的自己的衣服给他穿的。
他在浴室应该呆了挺久,手指指甲的两边,都被泡的有点发白。两边手腕上,也都有被手铐一类的东西拘束,挣扎后留下的印痕。
童持拆了套崭新的,还用防尘罩罩起来的棕色风衣给他,又拿了条黑色的皮带。在将风衣搭在手臂上后,他走到下楼来的江尹一身后,说着,“我帮你穿吧。”就伸手穿过他的腰为他系起了皮带。
江尹一站着不动,任由他亲密的贴着自己的背脊。
他的神情呢,与其说是说是平静,不如说是疲倦到极点后的麻木。
为江尹一系好皮带,又将风衣为他穿上,将本来不适合他的衣服,搭出一种全新风格的童持,又将手伸进江尹一的领口,帮他整理垂坠的荡领。
“拿开。”
不想被童持贴肤碰触,江尹一歪侧了一下头。
他被同性有悖生理的干了一下午,自己将肚子里的精液全部掏出来的,都在浴室里花了一个小时,现在他已经没有和他们任何一个人对峙的力气了。
餍足的童持,这一次十分听话的将手抽了出来。站在旁边,将这一幕全程收入眼底的傅乘光,眼底仍旧是一片难以揣度的平静与幽邃。
……
漆皮的沙发,在顶灯的照耀下,泛着冷冷的,类金属的光泽。
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在玩儿牌的小屈,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沉默不语许久,却一直做着交换目光这种‘小动作’的邵斯炀几人,按在牌背上的手,捡了两张牌起来,夹在两指间,在面前悬停一会后,嘴唇往下掀出个很淡的笑弧,手中的两张牌随即向几人抛掷过去——
“想了这么久,你们几个一个都没想清楚怎么开口吗。”
“还是说,非要把这事闹到你们爸妈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