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需要吸引人注目了。
看到戚景向自己走来,小屈放下了车窗。
“等我吗?”
“嗯。”戚景扶着车窗,看坐在里面,打扮和开的车一样低调的小屈,“有时间吗?”
戚景能在这拦他,足可以证明他找自己有目的,小屈跟他们这年轻的一辈,实在没有太多的来往,听戚景说,找自己有事,还挺好奇的。
“不太多,我现在有事要去办。”
已经等了那么久的戚景,也不介意再等一会,毕竟这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要多久?”
“半个小时。”小屈看着他按在自己车窗的手,和紧闭的唇,明白他找自己,可能还不太简单,遂发出邀请,“上车聊吧。”
戚景也干脆,拉开车门,径直坐在了他的副驾驶座上。
……
上海是个打民国开始,就金迷纸醉的地方。当时那让拥兵的军阀一掷千金的百乐门女星遗留下的胭脂,跟融进了黄浦江似乎的,跟着那一弯流水,默默无声的流到了如今。
也因得如此继承,上海这个地方,常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
何解?就是那种家里几个亿,十几个亿的阔少,为女人斗富。
在酒吧里开几十万,几百万的酒?那叫入门级,真正的阔少,那是能把部队里的车开出来,荷枪实弹的军士官带出来。
这可跟军阀割据的时候,随行带士兵不同,这可是法治社会,这么搞,不要命啦?但还真有人这么搞过。
在上海的二代圈子,还不是这一批的时候,‘小屈’这个名字,绝对可以说是大名鼎鼎。什么在常玩的酒吧彻夜撒钱,什么拍下整场拍卖会的珠宝,送给当时在谈的女友,什么跟人打赌输了,毫不迟疑的砸掉自己在亚太地区限量只有一台的顶级跑车,但要说他干的最有名的事,那大概就是开了三辆装甲车,正儿八经的军用装甲车,带了一个排荷枪实弹的军士官,堂而皇之的开进外滩,逼一个同是二代的人,当众跪下来给他磕头认错。这些放到现在,都没几个阔少有魄力效仿的事,只是他年少轻狂时,干的诸多荒唐事中的其一其二罢了。
当初要说上海恶少圈层,谁最疯,谁最惹不起,小屈绝对稳居榜首。
但时过境迁,上海那帮顶尖圈层的二代,早就换了一批更年轻的血液了。‘小屈’的过往,虽然仍有流传,但现今戚景坐在他旁边,看到他现在这幅自持正经的样子,实在要对自己听到的关于他旧闻,打一个问号。
“什么事?是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吗?”察觉到上车后,戚景一直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小屈扶着方向盘的手指,屈起后轻轻点了点。
戚景确实不知道怎么开口,要不是上次,小屈帮傅乘光出面,他真想不到这两人会有交集。在迟疑了一会之后,他还是开口了,“上次延安西路——那个叫傅乘光的,把你叫过去了,你跟他关系很好吗?”
像是没想到他会提傅乘光,小屈看过来了一下,“我和他认识挺久了,关系——算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