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好奇,“你究竟为什么会产生这些错觉?”
她脸上的红晕还没退去,恨不得把头塞进地缝里。
“其实我从刚醒来看到你,我就有种莫名奇妙的直觉,我觉得你是我的未婚夫。”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抬起头来,羞愧不已,“就算你说了不是我的家属,我第一反应也不是相信,而是觉得你出轨了,想要借着这个机会与我划清界限。”
我唯有沉默。
“后来我发现,咱们好像真的没有其他交集,以你的身份,身边女伴再怎么多也无所谓,不需要专程编造谎话来骗我。”
“我很感激,便估算了在我身上花的钱,想要尽快还给你。”
她按了按太阳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会对你说的话有这么强的反应,会冒出那样的想法,就是……这种事好像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我有些应激。”
说完,她再次道歉,“总之,很抱歉,对您有了不好的猜测。”
她又向我长长地鞠了一躬。
看着忐忑不安的她,我道,“不如这样,我与你签订一份劳动合同,雇佣你来我公司打短工。”
“你现在记忆没恢复,不清楚你目前的能力如何,所以工资按照实习生给,看你能力定级,公司会给你交保险。”
“你觉得如何?”
“……我可以看下合同吗?”
“当然。”
……
最终,苏梨孖签订了劳动合同。
两份合同,一份是作为生活秘书的合同,一份是作为研究所外编人员的合同。
在研究所合同中,她将每个月在不伤害身体的前提下,为研究所提供一次生物样本。
我以为她会对此提出异议,但她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地签了。
好像对这种奇怪的合同感到习以为常。
不过除开这些,她学习能力很强,上手很快,业务做得极快极漂亮,很快就能独自上手。
两周后,她成为了成为了秘书五号(实习期)。
这天,我与寒总谈合作。
寒总便是那位,将把自己当挡箭牌的渣男丈夫和他情人一起送去桥洞乞讨的女总裁。
她将前夫一家子收拾完后,整个人的状态更盛从前,容光焕发。
寒总是个爽快人,我们的合作谈得很愉快。
她离开时,苏梨孖望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我不动声色试探道,“怎么,记忆有恢复的征兆吗?”
她收回目光,摇头,“不,我只是觉得,寒总真是霸气。”
她眼中展现出淡淡的歆羡和向往。
然而,在回工资路上,路过一家餐厅时,却透过硕大的落地玻璃窗,再次看见了寒总。
寒总身边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正为她剥虾,而她面前也坐着一个模样可爱的大男孩,正撒着娇给她喂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