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愣了愣,柔和了眉眼。
“好,我等着您。”
他如每次服从我的安排一样离开,轻轻带上办公室的门。
我闭了闭眼,压下擂鼓般的心跳。
真是疯了。
我坐回办公椅上,捏了捏眉心。
这场荒唐必须尽快结束,助理跟了我这么久,直到我是什么样的人,不会为鱼水之欢令理智屈服,但我不能确定,长此以往,会不会让助理心里生出龃龉。
毕竟,助理不是会期待潜规则的那种人。
这是对他的侮辱。
我闭目放空,试图平息身体的躁动,可大概是因为白熊效应,越是不想想起他,反而越是频频想到他。
我想起他骤然迫近的嗓音,身上的气息,以及紧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的衣领,那露出的小片皮肤,光滑而柔软,像暖玉,像初雪。
该死。
我黑着脸起身往浴室走去。
打开花洒,冷水自上往下冲来,初秋的天气已见寒凉,冰水带走了身上的温度,我站在花洒下冲了二十分钟后,低头一看,登时觉得男人下半身是独立的个体这件事,有些道理。
叫什么红线蛊,干脆改名叫壮阳蛊算了。
他妈的。
这种无法掌控身体的感觉糟糕至极,自中蛊以来积累的怒火霎时上涌,我低头怒道,“给我自己出来!”
蓦的,我耳朵一痒。
伸手去挥,一只红色的飞虫飞到了我的面前。
霎时间,身体与情绪失控的感觉如潮水般退去,回想起助理,虽然仍想靠近,却没有之前重重糟糕的念头了。
随着时间推移,过于强烈的情绪也越来越弱。
我看向飞虫。
通体粉色,唯有翅膀上,有几道暗红花纹。
红线蛊。
它震动着翅膀,小心翼翼地靠近我,我竟能从它身上感知到情绪。
它对我有些害怕,又强烈地渴望着靠近我。
我伸出手,它轻轻落在了我的手背上,收拢着翅膀,还不如芝麻大。
可我竟从它身上,感受到了近乎狂热的喜爱。
它在我手背上停了一会,又振翅起飞,开始飞旋。
我辨认了一会,缓缓皱起了眉头,当即打通了助理的电话。
“总裁,有什么安排吗?”
“你现在在哪?”
“在人事部,刚办完调动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