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商行还是有自己的特色，来时有工作人员引路，但折回就要靠自己认路。
许颜正认着路，被阴影里窜出来的王心悦拦住。
“许颜！”
王心悦的语气里透露着焦虑，“我不知道你使用了什么手段，让我……失灵。”
“但这一次是我大意了，下一次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了。”
王心悦含糊其辞，说完一堆话语速飞快。顶着许颜审视的目光，她即说即走，没有片刻的停留。
许颜并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继续出去。
走了几步，她只听到身边有一个脚步声。
许颜意识到有人落下了，她猛的回头，只看到水青紧跟着自己，许堂不见了踪影。
“小姐，少爷他……”
水青面露困惑。
与水青不同，许颜多少知道一些内情。想必许堂是跟着王心悦走了，他那么大一个人，自己回许府的能力还是无需许颜额外挂心的。
“我们先走，不用管他。”许颜平静地抓起水青的袖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
和许父汇报完京城商行审判庭的最终结果，许颜前往许藏斋例行视察。
虽然说是视察，许颜给自己定下的主要任务还是开始私塾的规划。
在许颜绕着空房子转悠的时候，程以晟也到了。
许颜早已习惯了他每天往自己身边凑的行为，这次查看也放任程以晟在身后跟着。
午后的阳光斜射入窗棂，一格一格铺满闲置室内的地面，毛茸茸地蹭着许颜的裤腿，暖意融融。
“颜颜。”
程以晟拖着声音，在后面唤许颜的名字。
许颜回头，撞入一双含笑的琥珀色桃花眸。阳光给程以晟整个人镀了一层金，散发着毛绒绒的暖光。
“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吗？”
少年音温柔缱绻，许颜一瞬间晃了神。
见许颜没有回应，程以晟上扬尾音的欣喜一点点滑落，因为笑起而上翘的眼尾和嘴角也渐渐变成向下的小弧度，看上去像委屈巴巴的流浪小狗。
搭配程以晟压低了声音的喃喃自语，“我……我也想帮你。”
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哪怕他的言辞间带了茶味，许颜还是不忍心戳穿他的小心思。
本着照顾敏感修狗的心思，许颜索性把自己的计划在程以晟面前摊开。
“我打算在这里建私塾，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