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嘴巴看上去很好亲。
陈琨的外貌认知系统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一张脸，准确来说，就没有男人的脸。
“你他妈喝醉了？”郝小乐朝他竖中指，“才喝多少，菜鸡。”
说话时却是下意识转头，不去看陈琨。此刻，郝小乐庆幸，酒吧里的灯打得乱七八糟的，可以遮住他微微泛红发热的脸。
陈琨神经病一样盯着自己看，他咒了一声，“起来，走了。”
陈琨纹丝不动。这家伙看着不显，郝小乐去架的时候才发现他沉得要死，自己半边肩膀都架不动。
“谁和你说我醉了？”姿势原因，陈琨掺着酒气的吐息全喷在他脖颈。郝小乐脚步一顿。
“爱醉不醉。”他迅速把陈琨扔回高脚凳，自己到吧台结了账。
“没醉就自己走。”
“你结账干嘛？”陈琨站起来，“不让你花钱。”
“我凭什么不能花钱？”郝小乐盯着他，“别把我当成你的那些……”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郝小乐站起来，转身拿个手机的功夫，陈琨蓦地向自己靠了过来，眼睛在灯光下幽幽的：
“和男人亲嘴，是什么感觉？”
郝小乐心跳漏了一拍，“……什么什么感觉。你喝醉了傻逼，赶紧走。”
陈琨伸出胳膊，亘在他面前：
“你不知道什么感觉么？我也不知道。”
下一秒，陈琨猛地朝他靠近了，身上独有的气息，铺天盖地将他淹没。
……
“你当时叫了祁露的名字。”郝小乐眼底一片灰暗。
听见这话，陈琨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他该如何解释？当时他亲上郝小乐的时候，满脑子只有——
原来郝小乐的嘴巴这么软，上嘴唇很薄，下唇却微微厚一点，很适合辗转厮磨。
脸原来也这么小，下巴他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捏住。
方才围在那对情侣周围的人发现了他们的亲吻，纷纷围过来起哄。陈琨如梦初醒。
他在亲郝小乐。
可……祁露怎么办？就这样，他脱口而出喊出了祁露的名字。
同一时间，他感受到郝小乐在他手下的僵硬。陈琨带着惊诧和悔意睁开眼睛，恰好对上郝小乐慢慢冷下来的眼神。
“对不起。”陈琨苦笑，“但我真的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她。”
那天晚上，他也真的没有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