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觉郝小乐今晚不太对劲，一时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梁为泽叩了叩他面前的空杯子，“再叫一杯？”
“嗯嗯，”文沅应道，“换成柠檬水。”
他觉得自己是应该清醒清醒。
“干什么，”郝小乐轻笑，“一个吻而已，代表不了什么。”
陈琨一颗心渐渐冷了下去。
“来，继续。”
游戏还在继续。
郝小乐这一轮结束，重新坐回凳子上。文沅犹豫片刻，还是看向他，“小乐。”
“嗯。”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郝小乐笑了一声，“我什么也没想啊。”
“我刚才确实想和他接吻，想着，就那么做了。”
“很奇怪吗？”
文沅摇摇头。
郝小乐沉默了很久，“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文沅张了张嘴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他想起今天上午在机场。
施舒临走之前对他说——
“这一次，我让你自己选择。五年后，如果你和他还在一起，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干涉你们。但如果，”
施舒笑了一声，没再往下说。她抱了抱文沅，“走了，照顾好自己。”
文沅定定看着母亲背影消失的方向。他在航站楼里站了很久，直到那架飞机缓缓升上天空。梁为泽站在身旁，揽住他的肩。
五年后……会是什么样子？
文沅出了神。
“在想什么？”柠檬水被放到手边，梁为泽漆黑的眼睛在灯光下更加深邃，文沅忽然伸出手，捏了捏他的。
“嗯？”梁为泽挑眉。
文沅盯着他，半晌，笑了笑，“在想你啊。”
梁为泽眉头挑动得更生动，“还说我老土？”
文沅眼神柔软地看着他，但笑不语。
未来是什么样他不知道，只知道，现在，他扭头就可以看到梁为泽，伸手就能碰到梁为泽。
莫蒙的声音传来：“靠，我没走错啊，还以为进了什么窝子呢……”
沈洁哈哈大笑。
多了一个人，气氛又热闹起来。文沅低头搅着杯子里的东西。
不管未来如何，起码现在……
他很满足。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