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么说，看上去，于苍的状态确实不错。
想到这，她暂且压下了心底的疑惑，开口道：“于苍，就在刚刚，拉已经完成了对魔力海的净化，你看……”
于苍轻轻点头：“我已经知道了。”
之所以苏醒的时间这么凑巧，自然是刻意为之。
在最深层，武曲祂们一般是没有办法将感知越过层层星天视域，投放到第三层之前的。
原初的记忆，既是永恒的乐园，又是不可挣脱的牢笼……毕竟，祂们早就已经熄灭过一次了。
但，自然是有特殊情况可以例外。
比如当初在神都时，顾解霜以星阶在冥冥之中连接到了武曲——这种事生的概率极低，顾解霜也是机缘巧合，再加上非常幸运才能做到，其足以被称之为奇迹。
而现在，于苍的肉体还在第三层星械库，意识却来到了最深层，也满足这样的关系。
肉体与意识之间，存在着某种虚无缥缈的联系，这联系虽然细微，就像是一根肉眼完全不可察觉的细线，但在武曲这样强大的存在眼中，这根细线已经足够显眼。
这根细线，串联起了层层星天视域，让武曲得以让自己的感知，顺着这根线，一窥如今现世的样子。
这也已经是极限了。
强如武曲，也没办法通过这根线进而对现世做出什么改变，而只能用最细微的感知，悄悄观察。
这样的视线，甚至都没有神明注视应有的威压，细微得没有人能够现。
其实，这样观察对于武曲也是负担极大的。
他们这些在最深层的原始天体，在一个纪元之中其实能够清醒的时间并不多，大部分时间，还是要在沉睡之中度过。
武曲已经没有什么能量可以被消耗了，这负担，自然体现在对清醒时间的消磨。
这半个多月的观察，已经让武曲从最开始的温和稳定，变成了昏昏欲睡，甚至最后的时候都已经没办法和于苍沟通了。
而武曲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是为了帮助于苍观察魔力海的状态。
武曲也知道，于苍时间有限，不能一直待在最深层，所以在魔力海刚刚被净化的时候，就如约，将于苍送了回来。
其实于苍是还想再待一阵子的，毕竟那里实在是太香了。
但武曲已经快睡着了，就直接把于苍踢出了家门。
嗯……果然，不管是谁，回家都只有最开始的几天招人喜欢，待的时间一长，就开始讨人嫌了。
哪怕自己是家里最受宠的“少弟”。
于苍不由得这样感慨。
这会功夫，他已经接受了少弟这个人设。
没办法，真香。
想到这于苍看向星尘，忽然开口道：“对了……我这次使用帝王拔剑，损毁了多少战争天体？”
星尘脸色一僵，但还是开口道：“一共有14个战争天体完全报废……连修缮的余地都没有。”
这真的太狠了，就连最基础的灵子都被分解，这场面星尘是真的没见过。
于苍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他点了点头：“那……现在星械库里的战争天体，还够我用几次这样的帝王拔剑？”
“！你要干什么。”星尘顿时如临大敌！
她像炸毛的猫一样，悄然远离了于苍，眼神已经警惕了起来。
于苍的语气，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不会这一下子炸上了瘾，还想要偷摸摸地再来几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