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擂鼓。
……
雾气散地说是突兀,其实也不突兀,可就算如此,竟然还真捉出来几个想浑水摸鱼的,那淬了毒的刀,险些就要捅到别人身上去。
就在众人急急忙忙清点现场的时候,逐渐有人发觉了不对劲。
“神医,你看,这解药……”
我看着忍着痒意的武当长老沉默一瞬,这才想起,方才庄乘风将痒痒粉撒得像飞雪,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沾了些,地上也铺薄薄的一层,像是霜降。
方才的一通鸡飞狗跳,那些痒痒粉不可避免地沾到了更多人身上,带来了持久的痒意。
我的沉默被长老误解,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悲壮,“神医,这解药是不是很难做?若是解药不够,毒发太快,解药发到武当,请给我武当弟子罢。”
“其实……”
“我这把年纪也活够了。不过神医能不能先给容容?他这些年受苦了,现在内力也没有恢复,怕是挨不过太久了。”
“……”
“……神医?”
“痒痒粉。”
“什么?”
“其实那些粉末只是痒痒粉而已。”
“……”
“……”
我目送走了臊得面红耳赤、强作镇定大步流星离开的长老。
庄乘风戳了戳我的面颊。
“好久没见林林这么开心了。”
我鼓了鼓被戳的左脸,想把庄乘风的手指弹开,“大哥,不要戳我的脸,我不是小孩子了。”
庄乘风笑眯眯地哄我,“对,小婴儿被戳脸会流口水,林林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不会流口水,可以随便戳。”
“我……”
我一句话没说完,突然面颊一阵风刮过,只见宁不顾抓着庄乘风的手离开了我的脸,顺便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对着庄乘风骂道,“你不要命了?药大庄主一身毒,可不是你能随便碰的。”
庄乘风懵了一瞬,我也跟着懵了一瞬,便听庄乘风笑道,“我是庄主的药人,怎么会被毒倒。”
“药人……”宁不顾又是狠狠瞪我一眼。
在最初的时候,我还真是将庄乘风当做药人试药的,那修读经脉的药物就是在他身上试出来的。这件事我自知理亏,因此躲过了他的视线。
这么一躲,我便看见了奕之。
他坐在天盘阁的轿子里,透过帘子,隐隐还能看见一袭红衣。
我心口一痛,别过头不敢再看。
【神医,这是何物?】
【多谢……多谢玉谷主救我,这一瓶金疮药,劳烦帮我转赠给他。】
【一会浓雾便会散尽,神医为何不当面给他?】
【给你们谁都是一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