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哪里冒出来的?我以为盟主会亲自动手。”
“我……我似乎有些印象。”
“什么?”
“庄成林,好像是庄家的……小公子?”
……
我顶着众人的目光与议论声,一步步走向比武台。
有小小的惊诧声响起。
“神医?他上来干嘛?”
“娘哎!神医还活着!”
“你这短时间是没出来逛吗?神医医术高超,当然活着!”
“莫非是神医记恨孟迩崆手段阴狠,所以想亲自动手?”
“在理,毕竟药庄主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哎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刚睡醒吗?要你你试试,你被人下了毒差点没了命不生气?!”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说来你们就没想过另一种可能吗?或许,那庄成林就是……”
……
孟迩崆还疯着。
他被押上台的时候,不知突然受了什么刺激,发出尖叫声。
他言语不清,含糊着一声接着一声,像是在叫着什么人的名字,又像是将死之人的呼救。
他身边,两个武林盟弟子,死死看着他。
我扛着一把砍头刀,一步一步,登上高台。
孟迩崆身上的味道,在夏日的烈阳中发酵,我不由得轻轻咳了两声。
孟迩崆猛地向我看来。
我仰起头,与庄乘风对视。
我冲他笑了笑,摘下了面具。
隔着这样远,我依旧能看到庄乘风惊愕又转为惊喜的神情,就像一声夏雷炸裂了早春薄薄的冰面。
“庄家,庄成林。”
就在这一刹那,讨论声在整个练武场炸裂。
“庄成林?药庄主不是叫药石吗?!”
“什么情况,神医就是庄家最小的孩子?”
“怪不得方才盟主宣告孟迩崆罪证的时候,说的是‘一百二十八’……”
不知是讨论声,亦或是我的名字,将孟迩崆惊醒,他茫茫然地抬头看向我的脸,就像是从一场做了很长很长的梦中醒来。
我冲他笑了,大概很恶劣。
我眼尾的蝴蝶一定缓缓展翅,如同下一息就要起飞。
其实,我与父亲没有很像,只大概像了五分。
我出生起,眼尾便有一个小拇指指肚大小的红色胎记,大哥说,形状像一朵小花。
五瓣的花。
那场大火,烧毁了一片花瓣,朱颜花只能恢复肌肤,却不能恢复胎记,于是花就变成了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