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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有个妇人,身旁婢女托着碗。见一个窈窕的小娘子忽地闯进来,妇人惊疑地止住骂声。

群青敛袖一礼:“这位是我师父,可否容我看看汤药和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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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的姿容说不出的清冷镇静,竟将人镇住,这妇人只低声絮絮:“这游医还收徒?师父都看不了,徒弟的水平,又不知得差到哪里去。”

李郎中站在一旁,又急又气,脸色通红,无措望着群青的举动。群青将侍女盘中的药碗端起来,闻了闻,又尝了尝。

她医术只学了一年,但这小儿咳喘,不过是寻常病症,她都能看。李郎中来看,便如牛刀杀蚊子,怎么会出错。

汤药果然没有问题。

群青又走到床边,俯身看那孩子。

孩子身穿圆领袍、腰悬玉佩,连搭在腹间的被子都是绿丝绸被面,染成菱花样式,一片花团锦簇,一看便是富贵娇养。可惜他脸色绯红,口鼻不通,双目恹恹紧闭,艰难地呼吸着。

群青伸手探向他,却没有碰到他的身体,只在被子的绸面摩挲了片刻,道:“我师父开的药没问题,你家被子有毒。”

李郎中一怔,那妇人亦惊愕:“什么……什么有毒?”

群青已将被子拉下,扯过床脚的棉被给孩子盖在身上。

她走到那妇人眼前,将被子展开,那绿色绸被面在灯下愈发鲜艳:“娘子这被子可是刚买不久的?”

妇人实不明白能与被子有何关系:“是几日前二郎过生辰,家婆从铺子里挑选的。你这小娘子好无礼,怎能说它有毒?”

“这被面的丝绸,是翡翠石绿所染,比寻常的松绿更鲜亮,成本也更低。只是此染料会慢慢散在空中,大人吸入还好,孩童敏感,会咳喘高热,我说‘有毒’并不为过。”

群青道,“娘子若不信,将这被子铺开,过段时日看看,色泽会慢慢变暗,都叫二郎吸入体内了。”

那妇人闻言大骇,群青从袖中取出符信给她看:“不瞒娘子说,我从前在宫中尚服局当过差,这翡翠石绿曾引入宫中用以织染,后来因影响了皇储公主,很快被禁用了。”

宫中尚服局,天下最高等级的织物都罗列在内,还能有错么?

又群青将被子移走一会儿,那孩子的呼吸果然变得绵长平缓了些。那妇人看向群青的眼神,变成了信任和依赖。

群青将小被子卷起来,放在桌案上:“娘子,我师父是长安城内有名的圣手,不过是云游到此,未料遭你如此责骂?他开的方绝无问题,不过是与这翡翠石绿相互对抗,药效无法体现。”

说着,她接过一旁侍女手中的药,轻而缓喂给那孩子,他的口鼻不通之状很快压了下去,喝完药就安睡过去,她的心也放下来。

那妇人脸上赧然,忙起身作揖:“是我误会这位郎中了,还请您谅解。”

李郎中嘴唇颤抖,他看看那妇人,又望向群青端着药碗的身影。这影子,与当年遇到街痞时,提着药箱倔强地挡在他身前的小娘子重合。

最后那些人打不过她,脑袋都给药箱砸破了,还是他去拦的架。十几岁的小娘子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像一尾鱼,抱都抱不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六娘,是群青啊!怎么能不记得呢?

“六娘……”他终于道,“你是六娘,你怎么到这里了?宫里的差事不要紧吗?”

群青手一顿,说:“不要紧,我是来找你的。”

她站起身,抓住李郎中的手。又向那妇人道:“娘子,我有一事不解。”

那妇人道:“本是我该道谢,娘子尽管问。”

群青道:“你家祖宅放了几个染缸,挂绳上似乎还有丝片,自己就是丝商,还需要去铺子内买被面?”

那妇人的神情顿时黯淡:“早就不做丝商了。家翁曾经是显赫一时的大丝商,郎君败家,指望不上。不瞒娘子说,以前我家哪里会找游医看诊,都是去医馆,也不知今日这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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