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见那小宫女跑过去了想苏如梦说明了情况,苏如梦倒是没拒绝,由那小宫女扶着朝前面走廊过去了。夜色下,她的背影那么纤细,那般柔弱,不再张扬,不再敢爱敢恨。
魏书意背过身去,眼眸沉淀了一番,而后走进水榭里面。
水榭里,严暮几人向皇上行过礼后,再转身向顺平老亲王行礼。
这顺平老亲王穿着粗布长衫,打扮的就跟农家汉似的,看到他时,这三皇子和四皇子还迟疑了一下,见严暮行礼了,他俩才跟上。
老亲王捋着胡子,将严暮三人扫过来扫过去的研究。
“我虽然云游四海,但家里发生的一些事还是知道的。太子糊涂,已经是储君了,非要心急吃热豆腐,把自己给害了。二皇子身子不好,顺位该轮到他了,结果没这命,听闻皇后伤心过度,日日以泪洗面,差点把自己哭瞎。好在她膝下还有三皇子和四皇子,皇上也还有这两位嫡子。”
说着,老亲王看向老三老四,瞅了半晌,只说了一句:“三皇子,没事减减肥吧。”
皇上脸黑了黑,不由瞪了老三一眼。
别人被禁闭都是忧心不已,食不下咽寝不能睡的,可他却是吃好睡好,长胖了好几斤。
“皇叔,这是老七。”皇上指了指严暮,单看样貌,这老七还是能看的。
顺平老亲王看向严暮,原本温和的目光一下变得犀利,“镇北王的大名,我即便在天涯海角也听过不少,如今见了真人,确实是龙章凤姿。只是,咱们皇家血统需严谨,他验明真身了吗?”
验明真身
这句话让皇上哑口无言,只剩尴尬了。
严暮的出身是皇上的污点,他欺辱了臣子的夫人,而这位臣子还是为他打仗,保卫他的江上的忠臣,后来为了脸面,还糊里糊涂的抄了这臣子满门。
皇上只是尴尬,而严暮在这里则成了小丑,可以被所有人嘲讽。
但他仍挺直了腰杆站在那儿,面上带着毫不在意的笑,“我是不是父皇的儿子,皇祖母最清楚,您可以去问问她。”
顺平亲王脸一沉,太后已经仙逝,这是让他也去死?
这老头怎肯吃这亏,当下要训斥严暮,皇上这时插了一句:“母后去世时一直念着叔公,想见您最后一面,可惜叔公自离京后,这些年一直杳无音讯,朕想给您传个信儿都没办法,让母后带着遗憾走了。”
这话多少有苛责他的意思,顺平亲王也只能装听不懂,不住唏嘘,“皇嫂待我恩重如山,当年听到消息时,我悲痛至极。如今回来,也是为了去皇嫂灵前祭拜。”
严暮淡淡道:“皇祖母曾与我说过,说顺平亲王年少便上了战场,东征西战,为大荣立下了汗马功劳。”
顺平亲王捋着胡子,不免有些得意:“皇嫂过誉了,本王打了二十多年仗,虽不是逢战必胜,但也是让敌军闻风丧胆的三军统帅。”
“只是可惜。”
顺平亲王皱眉,“可惜什么?”
“皇祖母每每提起都十分心痛,说皇叔打仗时受了伤,一生未娶,没有子嗣。”说着,严暮还叹了口气。
他这话一出,包括顺平亲王在内都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