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去了前厅,进门见两人正襟危坐,脸色都不大好,她心下不由叹了口气。
“哎哟,这下雨天的,天冷路又滑,长公主和老夫人,您二位怎的来了,定是有了不得的事,一时半会儿都等不及了吧?”
柳云湘走进去,忙让丫鬟们准备炭火,热茶和点心。
她刚走进去,那定远侯老夫人腾的一下起身,大抵是真气着了,脸上的皱纹都在抖颤。
“我请七殿下帮我找女儿,女儿没找到,竟传出我儿媳怀孕的脏话来了!我们侯府外面立着贞节牌坊,往她身上泼这脏水,莫不是要她撞死在那牌坊下?”
柳云湘装作吃惊的样子,“呀,这种话是谁传的啊?”
“你别说你不知道!”
“老夫人这意思莫不怀疑是我传的?”
自扇嘴巴
定远侯老夫人冷哼一声,显然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柳云湘跺跺脚,“冤枉啊,我与侯夫人无仇无怨的,我为什么要传这种脏话,再说老夫人您说是我传的,可有证据?”
“我儿媳在庄子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期间也就见过你。你还带着大夫去看我儿媳,出来你俩还偷摸说我儿媳怀孕了,殊不知被我家庄子上的下人听到了。你说,这脏话不是你传的又是谁?”老夫人指着柳云湘鼻子问。
柳云湘呼出一口气,“那日我去拜访侯夫人,见她病得厉害,因认识一位医术了得的大夫,本是好心,带她去给侯夫人看看。侯夫人根本没让看,至于说什么怀孕,你家下人听错了吧。反正我没往外传,至于为何有这样的传言,老夫人不妨问问庄子上的下人们。”
“你少推脱了,分明就是你!”
“老夫人认定是我,我说什么都没用。”
“柳氏,老夫人怀疑你,不无道理。”长公主看向柳云湘,眼神冷沉沉的,“定远侯府是累世簪缨,先侯爷为大荣鞠躬尽瘁,老夫人年轻守寡,德高望重,而侯爷为国牺牲,留下老的老小的小,皇上体恤侯府上下,常嘱咐本宫照应着。而你身为王妃,此等做为,实在太过分了。”
柳云湘无奈,“我只能喊一声冤枉了。”
“你什么品行,本宫知道,这声冤枉当真不值。”
“我什么品行,倒也不用别人知道,但没有证据就认定是我,这与泼侯夫人脏水的人有何不同?”
长公主皱眉,“那你可能自证清白?”
“我需要自证什么清白,该是让侯夫人自证清白才对吧。“
“你还说不是你……”
“二位莫急,我的意思是说传言已经传出去了,眼下追究是谁传的没有用,不如以给侯夫人看病为名,从城中多请几位大夫去给她看病,这样一来,谣言不攻自破。”
老夫人默,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件事好办,但你侮我儿媳便等于侮我定远侯府,这帐怎么算?”
柳云湘叹了口气,“我是解释不清了,老夫人说怎么算就怎么算吧。”
“行,我要你在我侯府外那御赐的贞节牌坊下自扇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