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竖着耳朵。
听许落礼貌的称呼楚淮是“准哥”,眼前又是一黑,怎么还带诈骗的?
楚淮和宴山亭同岁,比许落大六岁。
他佯装不悦:“还知道叫哥?这都多久了,回回有事出不了门,信息也不回,要不是今天恰好碰到,怎么,要绝交?”
楚淮冷下脸和宴山亭的压迫性不同。
他整个人充满锐利的攻击性。
尤其今天穿着黑色的衬衫,修眉俊目腰细腿长,整个人像一柄利剑,危险又迷人。
也许是认识有些日子了,许落倒不怕他。
他往前递了下手机:“手机掉湖里了,没来得及回。”
在楚淮敲车窗后,他就一直攥着手机。
许落以前把陈匀设置为了紧急联系人,若有必要,他会立即联系陈匀。
顶级富豪之间斗法,他不想做炮灰。
楚淮记得许落原先的手机什么样。
见他果然换了手机,又这样认真解释,便生不起气来。
原本也生不起气。
在来拦截许落的路上,他心情就已经很好。
楚淮问:“怎么会掉湖里,没事吧?”
许落说:“陪亲戚钓鱼,枣糕淘气,把手机蹬湖里了。”
楚淮暗道什么亲戚,八成是宴山亭,是在宴家老宅那片湖,还是宴家在城郊度假别墅那里的野湖?
这几天的天气很好。
许落又爱晒太阳,皮肤在阳光下白生生
楚淮说:“好不容易休息两天,又陪亲戚,不会谈恋爱了吧!”
许落暗道楚淮三两句话总往他的私生活上拐,平常手机聊天也这样。
是想探听宴山亭的事?
他不收楚淮的好处,楚淮还要怎么骗他?
骗感情?
若是他说没有谈恋爱,还想谈,楚淮是不是要给他找人?
这样挖宴山亭的墙角,若成功,对宴家和宴山亭同样是极大的报复和羞辱。
许落从小被霸凌着长大,封闭贫瘠的山村又总会发生许多奇葩事。
世上没有新鲜事。
他脑海里随便就能想出几十个坑人的主意。
只是知道被坑被欺负是什么感觉,许落并不想把这些东西施加于人,可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人坏起来能有多坏。
有外人在,许落就含蓄的对楚淮说:“没有谈,不过有喜欢的人,他很优秀,我暂时还配不上他。”
楚淮:“”
罗风松了口气,暗道这就对嘛。
即使隐姓埋名想在娱乐圈闯荡,可还记得自己结了婚,时时刻刻洁身自好,难怪能得宴家人的尊重和看重。
楚淮自然知道许落说的是宴山亭,还配不上,就宴山亭那副石头一样的死样
他气闷的很,没有追问,也不愿深想,只是把树叶抱起来:“你不是一直想见它,溜光水滑的,我养的可好,你喜欢吗?”
许落试探的摸了摸树叶的爪子。
宴家有两只猫,许落很能把握分寸,慢慢又摸了摸树叶的下巴和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