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祈野气笑：“真把我当鸭了是吧。”
林鸢反问：“不然你图什么？”
过去零碎的时光从他们彼此之间飞快闪过，当初喂石榴的画面还在眼前，而眼前石榴仍然是石榴，却不再是同一碗。
物是人非，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段祈野盯着她看了快一分钟，突然笑了下：“行，那这段关系结束，我说了算。”
他转身从书房里拿出一支钢笔，啪嗒一声放在茶几上：“签。”
林鸢被他此刻的表情看得心里发毛。
她是很了解段祈野的，以前她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观察这位冷脸哥的表情变化，嘴唇变化一厘米都能看出差别，如果说刚才只是微微情绪波动，现在就是真的在发火边缘。
但签字的手很利落。
他们俩的名字，作为甲方喝乙方出现在同一张纸上，挺奇妙的感觉。
段祈野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突然伸手，把人推倒在了沙发里，换回了对方一声惊呼。
他们骤然贴得很近，沙发塌陷。
林鸢美心拧起：“突然抽什么风？”
段祈野扣着她的手腕，低头靠近，语气淡淡：“怎么，不是要潜规则，这就受不了了。”
林鸢呼吸不稳：“不是，你好歹打声招呼。”
就算是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毕竟太久没被人碰。
紧张，像是和他要坦诚相对的第一次。
段祈野的胸膛压着她的柔软，两个人的心跳都乱得剧烈。
他没说话，更低了些，嘴唇几乎要碰上她的唇。
林鸢条件反射抬手挡住：“不许接吻。”
段祈野的嘴唇落在了她的手背，对方再躲，他又偏执靠过去：“不许接吻？”
“接吻是情侣做的事，我们又不是。”林鸢声音轻了些，“除了这个，别的我没有什么忌讳。”
她真的很知道说哪句话能让人生气。
段祈野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脑袋转向一边，嘴唇落在颈边，重重吮吸，报复似的。
林鸢只觉得浑身都热得要起火。
她恍惚地盯着客厅上天花板上的灯，手指在他后背的衣服上抓出褶皱：“轻点。”
“轻不了，现在反悔来得及。”段祈野说。
“不反悔。”林鸢决定的事比他更倔。
于是感觉到颈侧的皮肤被叼起，磨碾，很凶的亲法，但在她已经逐渐习惯这个节奏之后，又骤然变轻，成了缠绵的吻颈。
林鸢有点受不了了。
她呼吸变得很急，伸手想要推开，手腕却被扣得很紧，动弹不得。
段祈野的声音混着浓重的欲：“不反悔？”
林鸢咬紧嘴唇，又松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