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彪形大汉并肩而立,打开半人宽的门缝,目光不善地往外看去。
院外是昨天看守院门的两个彪形大汉,四个彪形大汉面面相觑,外头的两个脚下堆着三个木箱子。
“开门,这是公子的东西。”
准确来说,是羿玉的八个嫁妆箱子整理出来的三个箱子,守门的两人知道这三个箱子的来历,却没有让外头的人立刻进来,而是开了箱子察看过后,才让他们把箱子搬进来。
羿玉看到被搬进来的三个箱子,觉得有些眼熟,凑过去看了看,才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嫁妆。
他有些无奈。
温洲白怎么把这些东西都拿过来了。
“若不是中间费了些功夫,其实昨天就该送来了。”搬运箱子的男子瞧见羿玉表情,下意识地解释了一句。
羿玉点点头,让他们把箱子放在东厢房里,一如他在三全院时的那样。
叩门
“叩叩叩——”
温家管事温建德站在门外,叩了好几次门,里面才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伴随着不耐烦的声音。
“谁啊,一大清早的——”
开门的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儿,一眼看去就觉干瘦精明。
他看见家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壮年男子们,声音一下就被堵了回去,转瞬间便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这……敢问各位大老爷,可是来拜访此间主人的?”
温建德也笑了,他的笑非常亲切:“你家老爷在吗?”
老头很是为难:“这位大老爷有所不知,此间住着的不是什么老爷少爷,而是位孀居的娘子,实在是不好贸然接待各位大老爷,不然若是传出闲话去,我家娘子真是没办法见人了……”
温建德不动声色地往里面看了几眼:“孀居的娘子?这其中是否有些误会?据我所知,这座宅子是我家堂少爷赁下的,堂少爷家中长辈得知此事,特意遣我来看看,怎么会是孀居的娘子?”
听得温建德此言,老头儿额头不由自主地滴下冷汗。
见状,温建德继续皮笑肉不笑地道:
“你说此间主人是位孀居的娘子,难道是一座宅子分别赁给了两户人家?我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也绝不会受此侮辱,劳烦请娘子出面,与我一同到县衙去报官。这是正经事,断不会有人说三道四,还请娘子放心出面。”
老头儿已说不出来话了,温建德冷笑一声,直接伸手将人推开,带着一众家丁径直而入。
宅子里只有几个仆妇,见了一堆陌生男子气势汹汹地过来,皆是大惊失色的往屋里跑去。
温建德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院子里,高声道:“还请娘子出来一见。”
他的声音甚至在院子里泛出些许回声。
半晌,一位身形纤弱,楚楚可怜的素衣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到院子里的陌生男子便用帕子捂住半张脸,低声啜泣道:“妾身见过各位大老爷,还请大老爷直言来意,不必威胁恐吓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