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突然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原来这是想让黎姑娘做啊！
“是。”
他不免欣喜的松了口气。
而另一边，蓉蓉将几种料子平铺在黎清欢面前，累的她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
“姑娘，您打算用哪种料子啊？奴婢瞧着都挺好看的。”
黎清欢眸色淡淡的打量着这几种料子，却恍然想到那年在人海初遇厉行川的时候，他似乎就是穿了这个料子的，她粗粝略带老茧的手控制不住地轻轻抚摸，又好似被灼了一般，骤然收回了手。
蓉蓉倒是没发觉有什么不对的。
她指着一旁月牙白的玉锦忍不住瞎想了起来:
“这缎子倒是蛮衬王爷的，好似皎月一般！”
高高在上令人敬畏，却又温润朗朗，惹人心之神往。
黎清欢却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
“他不喜这个花色。”
即便相似，但却不是他。
就像他这人一样，看似温润如玉，实则最是冷心冷情，反复无常。
“那王爷喜欢什么料子啊？”
蓉蓉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
黎清欢看着那透着玄色墨青暗纹雪缎，回想着他五年前曾穿着这样的衣裳骑着马出现在眼前时的模样。
他痛苦的眼神，仿佛烙铁一般印在了她的心里。
“就这个吧，比较适合他。”
适合他，也适合她时时刻刻点醒自己。
眼前人已非彼时人。
蓉蓉虽然不解她为何选这阴沉沉的料子，却还是听了她的话收了起来。
叩叩叩——
就在她整理着剩余的布料时，忽而只听到门外的敲门声。
“黎姑娘，您可歇了吗？”
黎清欢一听便知道是陆游来了，她不免心里咯噔一声。
竟然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了。
她想了想，这样晾着他也不是一回事儿，便起身前去开了门。
“可是王爷传我过去伺候？”
陆游却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黎清欢的眼里尽是笑意。
“不是，王爷说想吃糖蒸酥酪了，这偌大的王府里，只怕是只有姑娘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