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扎吉知道这个问题很要命,他得小心回答,“没办法,是他总要和我一起住,我们毕竟认识这么久了,我也不好拒绝他。”
“哼哼,你不用突然假装和波波不熟,”安东才不上当,“我以前看报纸说过国青队在外面比赛的时候住的房间都只有一张床,真的假的?”
“什么报纸这么说?”
“你不要转移话题!”安东伸手在因扎吉腰上掐了一下。
“真的。”
怪不得刚刚维埃里说以前他们在国家队也睡过,“你下去!你们以前都睡过了有什么睡不着的。”安东开始推人,因扎吉立刻抓住他的手,两个人闹腾起来,身上的被子都要被顶开了。
突然房间外传来脚步声,两个人立刻都停住了,在内斯塔探头进来的一瞬间,安东抬手把因扎吉整个蒙进了被子里。
“安东,你睡了吗?”内斯塔有意放轻声音,还是清晰地传进了安东耳朵里,幸好维埃里还睡得很沉。
安东故意等了两秒,模仿着突然被吵醒懵逼的声音,“怎么了?”
内斯塔有点尴尬,他只是起来喝水,但他确定刚听上去安东没睡觉,所以才过来看一眼。现在面对安东的询问,他开始努力憋词,“明天我们要出去逛吗?”
安东搞不明白大晚上的他想干什么,“去吧,看咱们几点起的来。放心吧,肯定有的是你吃的!”身上的背心被掀了起来,因扎吉的手在他身上乱画,胸口有濡湿的触感,腰窝也被戳了,安东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
“我问的不是这个。只是在想远不远”
大晚上的怎么还聊上了?安东伸手到身前却很轻易地被拉开,他拿躲在被子里胡来的人毫无办法,吸气都不敢大声,还要装作正常地说话,“桑德罗你不困吗?明天起来再说吧。”
“好吧。”内斯塔又看了两眼,黑暗中勉强能看清一坨被子和上面露出来的脑袋,看样子自己刚才确实听错了。
虽然内斯塔离开了,但安东还是不敢换姿势,毕竟房间门没关,直到拖鞋声停住,沙发传来被压下去的声响,安东才一头扎进被子里,“你太坏了!”
因扎吉欣然接受这个指控,轻笑着欺身堵上他的嘴,灵活的舌头立刻伸了进来,安东被亲得发懵,过了半天才气喘吁吁地把因扎吉推开。
“不行!”
因扎吉伸手朝下,“已经都这样了,你打算就这么停了?”
安东被摸得抖了一下,但还是坚决地说:“不行,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
因扎吉只好意犹未尽地收回手,一口咬在安东肩膀上平复心情。
过了好一会儿,等两个人都缓了下来,安东推他,“你回去睡。”
“为什么?”这个对因扎吉来说是真的不能接受,“我明天早上再过去。”
“要是波波半夜起来发现你不在呢?”
“他半夜不起夜,”因扎吉坚决要赖在这儿了,“你别想了,不会让他发现的。”
但这是单人床啊!安东看着已经开始装睡的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接下来几天,趁着西安还没到最热的时候,安东领着三人把西安知名的景点都逛了一下,秦始皇的手办、汉武帝的坟头、唐太宗的佛塔。事实证明整个过程安东是最受罪的那个,景区导游每说一句词,他都要想办法翻译成意大利语,西安又都是历史遗迹,这实在太难为他这个半文盲了。
剩下三个人倒是逛得还不错,虽然文物的故事听不太明白,但光是参观欣赏就很长见识了。
除了逛景点,该吃的东西也是一样没落下。至于保持身材这件事,已经完全被他们抛在脑后,去年常去锻炼的操场在大学里,现在大学还没放假,他们不敢到人多的地方凑热闹。
晚上休息一直都和第一天一样,因扎吉总是半夜跑过来,等安东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人了,而维埃里也从来没发现过他其实一直都是一个人睡。
每天早起出去玩上一天,可以说过得相当充实,晚上回来就只想着睡觉。住在一楼上了年纪的邻居都眼熟他们了,有一天早上还和安东搭话,“今年领回来的人多嗷!去年才一个来着。”
安东乐呵呵地回应:“都是好朋友!”
只是四个人挤在安东家里还是有些不便利,再加上西安玩了五六天也看得差不多了,他们想换下一个地方了。
安东于是在村口的报刊亭买了一本像砖一样又大又厚的汽车旅行手册,打算找一个新的目的地。结果到家之后才发现居然停电了。问对门才知道白天通知过要断电,好像是因为附近检修,想来电得等明天上午。
其实停电对于本来就打算要睡觉的人来说影响不算很大,但现在是西安的六月下旬,没有空调很难活下去。安东也搞不明白前两年他的房子还总是凉飕飕的,今年为什么突然转了性。
“这根本没办法睡觉了。”维埃里抱怨了一句,放大床的房间是最热的,他一秒都不想在里面坐着。
内斯塔坐在沙发上,同样觉得不太舒坦,“但客厅是整间屋子最凉快的地方了。”
安东想了一下,拉开房门只留外面的纱门,又去把里面屋子的窗户都打开,通风了之后,客厅的温度又降了一点。
“凑活一晚,在客厅打地铺吧。”
“我们四个人?”
安东已经从柜子里抱了一张大褥子出来,“对,我觉得应该能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