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0章
顾寒川正在批阅奏折，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圆圆，严肃的面容柔和了几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父皇，我给您熬了药，”圆圆将药碗放在案上，“这是用南疆送来的药材配制的，专治咳血。”
顾寒川看着那碗黑褐色的药汁，眉头微皱：“朕的病多年不愈，何必再费这个心。”
“父皇，”圆圆跪坐在案前，眼中满是恳切，“阿娅送来了大巫师的药方，记载详细，您就试一次，若无效，我绝不再提。”
顾寒川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终是叹了口气，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药汁入口苦涩，回味却有一丝甘甜。
“如何？”圆圆紧张地问。
顾寒川放下碗，刚要说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圆圆慌忙上前为他拍背，却见父皇咳出一口淤血，随后呼吸竟顺畅了许多。
“奇怪，”顾寒川摸了摸胸口，“胸中那股闷痛感减轻了。”
圆圆喜极而泣：“有效！真的有效！”
接下来的日子，圆圆每日亲自熬药。
顾寒川的咳血症状日渐减轻，连早朝时大臣们都注意到皇帝的气色好了许多。
这日清晨，顾寒川在御花园散步时，竟能一口气走到湖心亭而不喘。
他望着满园秋色，感慨道：“朕多年未曾如此神清气爽了。”
跟在身后的司空拱手道：“恭喜陛下，这都是公主的功劳。”
顾寒川笑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神情又严肃了起来。
“她啊，要是能在婚事上也这么热忱，朕也不必担心。”
忽然，顾寒川话锋一转：“安定侯，朕记得你没有成亲？”
司空一怔：“回陛下，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