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
白砚生看着，面前的黑暗仿佛出现一道裂缝，光亮涌进，只在大屏中出现的人，此时此刻，仿佛触手可及的就站在面前。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惊讶的，不敢置信的，忘记了言语。
“小清慈？是你？”
还是华鹊年最先反应过来，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是我，华前辈。”
姜清慈恭谨的点头回应。
“这……”
司文濯甚至问出，“这又是什么地府的高科技吗？像投影一样，人像就在面前？”
“是清慈。”
庄新觉沉稳中带着点骄傲的声音传出。
“是他们下来了。”
“这……”司深耀声音中仍旧是不敢置信但又极其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的矛盾，“简直奇迹。”
“是呀，清慈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庄新觉像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了一样的欣慰。
屏幕上的光亮能照见的范围有限。
或者说，那块屏幕不像电视机或者投影一样，视频中的光亮映射出来，可以照到屏幕近处的物体，除了屏幕之内的东西，它无法破开一点他们身处的黑暗。
姜清慈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黑暗中，有柔和但清晰的光从她身上传出，映照到周围，破开他们以为永远不会见光亮的黑暗。
“这是……因为法器惊尘？”
陈玉贤在最初的震惊后，看向了姜清慈手腕上的光源。
“自观师叔呢？”
三尘道长也在同时问出声。
“我在这里。”
随着一道熟悉的男声，他们听到脚步渐近，三尘道长从姜清慈的后方走出，慢慢进入光亮处，出现在他们面前。
还是他们离开时，分毫未变的相貌。
仿佛时间倒流，将他们拉回到二十年前，这一切刚刚发生时。
同自观师叔一起过来的还有秦妄，他站在姜清慈身后，目光沉沉看着前方。
只是，和姜清慈和自观道长看着面前的几人不同的是，他的目光投向更深处，像是在看这个他曾经沉睡了八十年的封印本身。
“封印的情况怎么样？真的动摇了吗？有恶灵逃出吗？”
白砚生作为还在连线的代表，率先问出所有人都最关心的问题。
“下面情况怎么样？”
江见川也握着手机同时问出声。
姜清慈知道，师父的问话，除了白砚生问的那些外，也更关心，他们此时此刻双眼所见，这些前辈的情况。
想问，这些为了人间安定牺牲自我的前辈们，是不是还有那么一点点活着的可能。
她嘴巴抿了抿，即便早就知道下面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即便清楚师父和师伯们也和她一样清楚，但此时时刻到底还是有些无法宣之于口。
特别是，当着这些，似乎看不到自己身体如何了的前辈们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