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主任夺命追魂的询问，让杨康吉压力极大。
他不敢隐瞒，将情况和黄主任坦诚说出。
听他说完前因后果，黄主任真想抽他一巴掌。
“你真是个臭傻逼！”
“郑市长让你干你就干？”
“你做事之前不动脑子的？”
杨康吉道：“那是市长啊……”
“市尼玛！”黄主任道：“郑碧辉什么情况你不清楚？他就是个被架空的二把手，市政府当家做主的是江市长！你在发改委待了这么多年，大小王你到现在分不清？”
杨康吉嘴唇嗫喏，想说点什么解释，最终还是没说。
黄主任忽然冷笑，道：“杨康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什么！”
“郑碧辉向你承诺了什么吧？”
“是不是告诉你，让你做我这主任的位置？还是承诺帮你调去省里，或是等他退下来，推荐你当市长？”
杨康吉悚然一惊，立刻站了起来：“黄主任你说的哪里话，没有，绝对没有这种事情！”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黄主任冷哼：“你这点伎俩，就别再我面前卖弄了。”
“郑碧辉几斤几两，心里没数？”
“他敢承诺，你也敢信。”
“这种事情，你不和我说，也不和江市长说，私下里就做了，杨康吉，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看这次审计局过来，不一定是宋秘书的意思。”
“宋秘书不过就是个秘书，没有江市长点头，他能调的动审计局？”
“谢局长能听他的话？”
杨康吉内心愈发慌措：“黄主任，你的意思是，这是江市长……”
“我可没说。”
黄主任打断他，似笑非笑道：“但你做的事儿，你猜江市长知不知情？”
“我，我……黄主任，郑市长真的没有向我承诺什么。”
“自己去找江市长解释吧。”
黄主任抓起香烟点上，也不看他：“看看江市长愿不愿意原谅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杨康吉还想说话，黄主任摆手道：“别在我面前碍眼，这事儿你自己处理。处理不好，让纪委审计抓到你的马脚，该开除公职开除公职，该蹲局子蹲局子。”
杨康吉一颗心都凉了，但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事情，已经触到了黄主任的底线。
至于有没有触到江市长的底线，暂时还不确定。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黄主任冷哼。
这傻逼玩意儿，背着自己乱搞，惹了一身骚，差点把他也给连累了。
官场最忌讳两头下注。
既然确定跟江市长，那就绝对不能和郑碧辉扯上关系。
郑碧辉私下里找他们说任何事情，都必须要和江市长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