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狂的球迷显然是冲着伤害米兰球员而来,尤其是这场比赛中无数次坏了国米好事的安东。
内斯塔把安东挡在身后,他还有点懵圈,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个词是在叫他,“我该跑吗?还是就站在这儿桑德罗你离远点。”
听上去安东绝对想太多了,内斯塔解释了一句,“你站着别动,保安追过来了。”
安保人员确实在看到球迷脱衣服骂人的行为后追地更快了,而冲场的球迷最终没有追到安东面前,周围的马尔蒂□□埃里、卡卡几个大个子都拦在了半路,他们没上手,单单挡路就足够拖延时间。
看清拦住他的人都有谁之后,球迷更上火了,“维埃里!你这个叛徒!你怎么敢出现在梅阿查”
他换了攻击目标,发疯似的朝维埃里扑过去,维埃里后退一步,那个球迷扑了个空摔趴在地上,被飞快赶到的警察背手扣住。
所有人都闻到了球迷身上浓重的酒味,就连国际米兰的球员都懒得替他求情,任由他疯疯癫癫地被警察拷走,安布罗西尼走到他刚才跑过的地方,捡起那件破烂的米兰球衣团起来抓在手上。
米兰众人没受到惊吓,只有维埃里情绪不佳,他的老队长萨内蒂尽管为球队难过,还是上前安慰他,内部人员都知道维埃里的离开是和教练不和的必然结果,曼奇尼和队员关系一般,现在他又和新国米国王阿德里亚诺闹了矛盾。
“那是谁的球衣?”
几个好奇宝宝凑过来,安布展开才发现是光板球衣没有印号,大家一哄而散。“连印号的钱都舍不得花,还这么糟蹋衣服,太过分了。”
这个惊险的变故让默克重新开赛的决定多犹豫了一会儿,但他最终还是在火焰扑灭后让大家回到中圈,只是开球的舍甫琴科刚踢了一脚,北看台又有新的烟花雨点一样落下来,替补出场的阿比亚蒂留了个心眼,飞快地从门前跑开。
默克果断响哨,比赛提前结束,结果会在欧足联考量之后给出,不过基本能够确认米兰稳稳晋级,这场国际米兰大概率会被0-3判负,比原本的结果还多丢两个球。
两方球员在警察的掩护下冲进球员通道,对手脸色颓丧,米兰众人也没什么赢下比赛的喜悦,只庆幸于这场疯狂终于结束,还有对迪达的担心,门将已经被队医带走了。
两支球队更衣室挨得很近,从走廊拐进更衣室前还有一段狭窄的过道,走在最前面的舍甫琴科惊喜地叫了一声,“皮波!你怎么过来了?”
“在家里看转播不过瘾,不过路上我听见广播说比赛出了问题,真高兴看见你们都没事。”
因扎吉被好队友们团团围住,他不动声色地靠到安东身边,“那个冲场的人是要找你吗?”
“已经没事了,”在这儿见到因扎吉真是意外之喜,只不过安东顾忌着身上已经干透的汗,抬手把他挡在半步开外的地方,“别,让我先去洗澡。”
“你哪儿来这么多毛病?”维埃里看不下去了,把他拨拉开,给了因扎吉一个大大的熊抱,“我也差点被袭击了,皮波怎么搞区别对待?”
安东呲牙列嘴地要挤进更衣室,被因扎吉从身后拽了回去,“现在大家都有味道了。”很快一群人在门口抱成一团,最后回来的马尔蒂尼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把他们一个个踹进更衣室。
只剩下因扎吉,还揽着安东说悄悄话,面对马尔蒂尼的注视,笑得一脸无害,“我和安东说说Tibo的事,保罗你没意见吧?”
“对啊,你过来Tibo怎么办?”安东恍然发觉哪里不对,他的质问刚好印证了因扎吉的话,马尔蒂尼只好把他们都推进更衣室,“不要站在外面,被拍到被冻到很好玩吗?”
Tibo正在睡觉,至少因扎吉是这么说的,“晚上看比赛的时候一直在逗它捡球,我走的时候已经累了。”
回家正看到Tibo窝在门口,枕着安东的拖鞋睡得正香,上面有几排明显的牙印,好在没有其他更糟心的场面,听到主人回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两眼,继续霸占着安东的拖鞋。
安东只好光脚走在地上,看着黑暗中唯一一盏门厅的灯,他突然笑起来,“我想起两年前和都灵的那场比赛,警察喷了催泪瓦斯,结果你们都被熏哭了,只好提前回来。”
因扎吉显然也想到了那场比赛,还有那时借住在家里的安东,等着他直到回来,听话地亲了他的眼睛,哪怕现在看来那只是嘴唇简单的触碰。
他侧头对上安东的视线,立刻确定安东也在想和他一样的事,不由得笑了出来,“你当时为什么愿意亲我?”
“是你提的要求,我作为不付房钱的房客,只能听凭你的摆布,”安东不配合他的问题,“我还想问你,你当时为什么提那么无理的要求,你会对每个在家借宿的人说那些话吗?”
“我不会,他们也不会那么晚一直等我。”
安东低头,伸脚抓了抓Tibo的背,成功把Tibo吵醒,不高兴地叼着他的拖鞋进了房间。这期间因扎吉一直静静看着他,没有出声打断,像是知道他的不自在。
他重新抬头看向因扎吉,然后抿嘴闭上了眼睛。
因扎吉了然地倾身亲在他的眼皮上,同样是简单的触碰,过了几秒就离开。
安东感受到因扎吉的吻,在退开后仍然没有睁眼,他很快等来了自己想要的,吻落在头顶、脸颊、鼻尖、下颌,每次落在意料之外的地方,都是一重新的惊喜,最后他的嘴也被吻住,呼吸被掠夺,安东张开嘴配合,像已经做过无数次一样。
“我刚才在赛场上就想到那天了,然后我想着,‘现在换你在家里等我了’,老实说这种感觉真棒。”
“我知道,不过我今天有了新的感受,”因扎吉没去看安东好奇的双眼,继续在脖子上亲吻着,撩开他耳侧的长发,伴随安东‘嘶’的一声,他的后颈上留下一个显眼的牙印,“我真想踢比赛亲爱的,和你一起上场,这感觉快把我逼疯了。”
因扎吉的执念很快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出来,具体就是他每天都要去内洛,哪怕一线队放假也不休息,甚至连Tibo第一次打疫苗,他都没有跟去。
“你真的不去吗?”安东不甘心,“那我要叫别人了,里奇一直想见Tibo。”
因扎吉毫不介意,他有自己的道理,“我们不能总是一起出去,容易被看出来,你这次找里奇,下次找别人,之后再和我一起出去,就不会引起怀疑了。”
安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这听上去很有道理,“要不是这赛季我们可能拿三个冠军,你也不会这么积极吧?”
“每场比赛都很重要,当然决赛之类的重要性更大一点,我得时刻准备好了。”
安东不想泼冷水,但他怀疑安切洛蒂会不会在关键战在因扎吉身上花掉一个替补名额。因扎吉不管这些,把他从车窗里拉出去亲了一下,“你们好好玩,晚上见,Tibo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