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喻四羊似是想起什么,结结巴巴道:“许,许是……阿雾蹭上的……”
喻三豹倒吸一口凉气。
阿雾?!
这是什么展开?!
杏杏则是睁大了眼睛:“阿雾姐姐?!”
喻四羊结结巴巴说了半天,喻三豹跟杏杏才听懂了。
原是喻四羊出去打酱油,又碰到了阿雾跟丫鬟在被人纠缠。
他上去帮忙,酱油打翻了,在护着阿雾的时候,阿雾的脸蹭到了他胸口。
杏杏天真道:“原来是这样呀。”
杏杏明显没有多想,但喻三豹却是皱起了眉头。
四弟性子单纯,向来待人都是一副纯澈的心思,可从没见他提到某个人会结巴什么的。
难道,四弟喜欢上了那个叫阿雾的少女?
可……那少女跟她家里人虽说低调的很,但举止言行也能看出来,那怕是个大户人家。他们哪能高攀得起?
更别说他四弟……情况还要特殊些。
喻三豹忧心忡忡。
喻四羊没看出三哥的纠结来,交代完了后,便去后院换衣裳了。
过年
时近年关,喻家商肆的生意是越发忙碌起来。
喻三豹也顾不上旁的,他先前颇有远见的囤了好些适合年节的喜庆摆件,比整个马坡县店里的东西都要精致别致好多,不少大户人家都特特来喻家商肆订购,那叫一个日进斗金。
到了腊月二十,学塾的先生便留了好些课业放了假。
槐哥儿开始整日泡在山上,不仅如此,他还把柳哥儿桂哥儿两个小的给一道拽到了山上,对此振振有词——他打从开始习武后感觉身体更好了,两个小的,因着前几年都是荒年,身体不大好,需要在补充营养的时候也多加锻炼。
柳哥儿桂哥儿虽然没什么习武的资质,但是打打拳,强身健体,还是很要得的。
至于柏哥儿,他打小就对算盘算数什么的特别感兴趣,这次更是留在了店里,跟三叔四叔一道卖东西。
柏哥儿还想了个促销的法子,一些平日里销量不太好,在库房积压的小东西被他当做了添头,这下子店里几乎是满满当当,他从腊月二十一放假,一直忙活到了二十七八。
然而柏哥儿面上不带半点倦色,整个人都精神奕奕的,用喻三豹的话来说就是看着好像还能再出去跑个十里路。
到了腊月二十九这日,喻三豹封了店,带着备好的节礼回了南坨村。
喻家小院柴门上贴上了大红的对联,门两侧还挂了两个崭新的大红灯笼。
小院里摆放什么的,整整齐齐,屋里屋外看着都焕然一新——这几日卫婆子就没闲下来过,带着李春花,苏柔儿,还有双云,把屋里屋外都打扫了一遍。
白晓凤大着肚子不好干粗活,便尽她所能的给全家人做新衣裳。
有过来串门子的村人,见喻家一家子齐心协力的样子有点眼热,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以挑三拣四的地方,她便跟白晓凤酸里酸气的说起了什么,都说有身子的人不宜动剪刀,怎么你还一直做针线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