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得正起劲的两人听她这声轻呼全住了口,不约而同的将视线移向她。
眼尖的瞟见逐庸手中的托盘倾向一侧,涂意舒快步上前,一把扶稳托盘,成功的挽救了几只小碟,却也不幸地滑了一跤,整个人扑向齐漠。
更惨的是,承接她整个人重量的就是齐漠裹着纱巾的那条伤腿。
喔噢,
当下,在场的四个人全都傻了眼。
“你……”
“我对不起你!”忙不迭的站起身,涂意舒脸色惨白的直弓腰道歉。
见状,逐庸什么话都没说,夺门而出,找大夫去了。
年纪最轻的王春仲慌了手脚,呆呆的站着,完全失了方才与齐漠斗嘴时的狠劲。
他在替阿舒担心呀!
“你这个……”咬紧牙关,齐漠忍住那股袭上全身的刺骨剧痛。
“齐……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又不是故意的?
齐漠听了她的歉词,差一点吐血。
不是故意的就害他连连带伤,万一哪天她真是故意的,那他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你……”
“我在这里。”热泪盈眶,她再度扑向他;但,这回是小心的趴在他的腿边。“你要说什么?”
“你……”恨恨的瞪着她,齐漠龇牙咧齿的先顺过气,再一鼓作气说道:“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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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舒,你要上哪儿?”
“北边的山坳。”勾唇微笑,涂意舒好言好语的哄着已自动走在身边的王春仲。“你别跟啦。”
“为何?”他不满的抗议。“以前我跟你是一挂的耶。”
“那是以前。”
“你怎么说这种话?”她的撇清当下就惹得他极不爽。“以前跟现在,有差吗?”
“差是没差,但是,你还是不能跟。”
“为何?”
“因为与你无关。”
闻言,王春仲几乎想啜泣出声。
自从济漠出现后,阿舒就逐渐变了个样;依旧是笑容可掬,依旧是精神奕奕,也依旧是调皮捣蛋且爱玩的性子,可是,她的眼神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
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就是知道她变了!
认识她这么久,第一次发现她的眸子竟然可以好柔、好媚,晶莹剔透,仿佛湖光潋滟般闪烁着光彩;哼,他听说姓齐的家伙曾跟逐庸哥说过一句话,他一下子熊熊给忘了……啧,那句话是怎么讲来着?
楚什么……对,是楚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