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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打外头转了圈回来,私下出外缉凶、追查线索的林育转还没进入情况,就见逐庸气呼呼的领着一个衙役往外冲。
“怎么了?”
“我要去逮人。”
逮人?
林育转瞪大了眼。
“谁惹了你呀?”拉了两次,没拉着像风一般的伙伴,他追了几步。“逐庸,你急什么?”
“急什么也不关你屁事。”
左问右问,全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再听逐庸这么囉不拉叽的临别嘀咕,林育转也恼了。
“逐庸!”
“干么?”回头睨了眼,见他闷瞪着自己,逐庸快舌的将事情说个约略,又跑了。
不会吧?就为了这种小事,少爷跟人家卯上了?
甚至,对手还是个小不隆咚的懵懂小子?
林育转没有跟着性急的逐庸瞎搅和,也没有追随在他们身后,他只是静静的走进书房,将火炉里的木炭翻了翻,然后侧着脸,怔望着神情阴沉却带着微笑的齐漠。
少爷他笑得可真叫人毛骨悚然哩。
弓指,重重的往厚实的桌面一敲,齐漠的笑唇勾得更高,黑炯炯的瞳眸里闪烁着一抹残忍的邪笑。
“瞧什么?”
“瞧……我在瞧少爷。”他起身,坦白招认。
齐漠脸上的阴魅微笑敛了些许。
“废话,我自然知道你是在瞧我,怎么,人家当我活该;你也当我瞎了眼不成?”说着说着,齐漠几乎要咬牙切齿了。“你瞧什么意思?”
“少爷变了。”
“哼。”唇一撇,齐漠没装听不懂他的话。
变?
他平素心高气傲,这是谁都知道的事,而当他亲耳听见有人落井下石的咒他,已是不满;纵使,这个朝他多踹一脚的是个毛头小子,下场也是一样。
他们最好别忘了一件事,除了年轻气盛,他也有副邪魅性子。
“非得给他们一个教训不可!”
林育转没再接话,事实上,他也来不及说任何话,因为县太爷在外头喊着求见。
进了屋,接到消息赶来的县太爷满脸惶恐。
“大人?”
“有事吗?”齐漠明知故问。
有事,当然有事,若他没将事情摆平的话,至今余怒未消的儿子绝不会善罢甘休啦。
县太爷眉心微拧,心里叹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