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能死,她还这么年轻,她必须活着。”猛地又加重手劲,冷静不断摇晃着她,“你在这里,不是吗?你是脑科权威,是天才神医呀,不是吗?”
他的难以置信更伤她,可是她沉默良久,只是凝望着他,然后,再次重申。
“我很抱歉。”
“抱歉?”
她没有坦白陈述,冷宁在进医途中就只剩下些微的生命迹象了。冷静是医师,应该能够了解她的无奈与无能为力才是。
但是此刻的他,是死者的家属!
“你的抱歉并没有救回她的命呀。”
石亚艳不语。
“为什么你救不回她?”
“我……”
“为什么?你不是人人口中的天才吗?”
从不曾想过天才二字对她而言,竟然如此刺耳!她无语,只睁着一双沉寂的哀眸凝望着他,任他歇斯底里似的发泄心中的悲痛。
冷静力求冷静,他知道自己不该怪罪她,可是……
“我不想再见到你!”脱口冲出这句话,他愤愤地将她甩向一旁,旋身冲往楼梯间。
石亚艳依旧默默承受他的怒气,可是,一旁的阎默卒无法坐视不理,他实在火了。
“冷静,你说这是什么话?”他拔腿就要上前迫他,却被人缠住了手臂,他回头。
“艳,你拉住我做什么?”
“你让他静一静。”她轻声一叹,以目光遣开周遭的好友们。
冷静,需要冷静。而冷宁,需要这些朋友们帮忙送她最后一程!
一旁的好友们各个面色凝重,依言点点头离去。
“他需要的是一顿饱拳,报裂的揍醒他,省得他在那里像疯子似的胡言乱语。”阎默卒恨恨的骂了一串三字经,磨磨牙,再瞪视着身旁神情黯淡的她。“艳,你别理那个混蛋。”
她松开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嗯。”
“他只是一时气愤难当。”他又说。
“嗯。”
“无论他说什么,都是气话。”
“嗯。”
“艳?”他突然瞥见她眼角的泪水。
“我没事。”
没事?他才不信!
“走吧。”猛地搭住她的肩头,阎默卒不由分说的扣着她走,对她仍穿在身上那件沾满血迹的手术服视若无睹,“这个时候,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
石亚艳依着他走,连气都不吭。
“你不问我是什么方法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