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呀,反正你心事重重,看你想先掏哪一桩都可以。”
“我?”她欲盖弥彰的乾笑一声,“哪有!!”
唉,这姑娘又在装白痴了,“哪儿没有?”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事重重?”
“就我那一百零一只的天眼,外带眼镜后头的一双眼睛,全都瞧得一清二楚。”他没好气的哼了哼,“还想装?你以为我这只蛔虫当假的吗?”
“啧……”
“有话就直说咩,我这么大个垃圾桶都自己送上门了,你还不晓得利用喔?”谈笑间,他话中不无警告,“瞧你心事重重的,幸好这几天动手术都有我跟萧毅夫在一旁,否则,你这么魂不守舍,铁定闯祸啦。”
石亚艳无语。
卒仔说得没错,同学当了快十年,现在又是同事,他再瞧不出她的闪神及心事重重的话,那就枉费偶尔的秉烛夜谈了。只是,她还能躲得掉吗?
唉!
※※※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他妈的就给我爽快一点,别扭个什么劲儿呀?”知道她的犹豫为何后,难以置信的阎默卒狂笑三声,立刻毫不客气的落井下石。
对于他略显挑衅的言词,石亚艳挑眉,不予置评。
跟他计较这些,她肯定会被气得脑中风,冷静自持的她向来乾脆俐落的作决定,可是……
瞧她拖拖拉拉,阎默卒再使出激将法,“我的大小姐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就在大姨妈不顺了将近一年的时候啦!
睨瞪他一眼,她没好气的哼了哼,“你妈住云林,想她的话就回家探亲呀!”
冷嗤着,他不理会她的嘲弄,待老板娘送上面后,随即大口吃起来,待肚子得到满足,再嘲笑的开口,“拜托你行不行?你书是怎么念的呀?”
“挑灯夜战,你不也是?”
啪地一声,直接一个火锅往她后脑勺盖去,视而不见石亚艳怒目挑噪的敌意,他摇头猛叹,“不过是去看个妇产科,又不是叫你躺平接客,你考虑个什么劲儿呀?”
“哼!”斜眼睨人,她毫不客气的打鼻孔喷着气。“上断头台的不是你,你讲得当然轻松。”
“这有什么,他问,你说,十分钟就ok了。”
“是喔?”
“要不然还能怎样呀?押着你上一堂健康教育?”见她的眉心依然轻耀,阎默卒不自禁放缓调侃的气焰,“放心啦,医帅不会一见到你就叫躺下,把腿张开。”
咦?石亚艳听得目瞪口呆。
卒仔说得这么流利,莫非……“你怎么知道?”她脱口就问。
实在不敢相信,卒仔当真如此了解她的心,连她未曾启口的畏惧都一清二楚?
“怎会不知道,嗅,拜托你也差不多一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四脚走路的大肥猪,挂妇产科门诊的女人三不五时都嘛要作内诊,啧,便宜了表飞鸣他们。”
才怪哩,听阎默卒他在放狗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