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婆果？竟然是频婆果？”张明低喃。
扶光挑了挑眉，不过她不好直白的问出来，李村长却没有这个顾忌：“张爷，您知道频婆果？”
他只想着这是仙界的果子，他们凡间竟然也有？若是能买一颗……
张明解释起来，和扶光所知道的历史差不多。
最初也是由人从西域带回来，只不过这位名人不是张骞，大概这就是平行世界的差距。
带回来后也被种植，可名声不大，就如同那些从西域带回来的众多种子一样，没什么特殊的。
毕竟林檎不像后世的苹果，经过了多代改造，它又小又涩，里面的核还老大，就是一款平民水果，贵人们都不屑吃。
直到前朝一位僧人的出现。
前朝重佛，像什么大明寺、皇国寺圈地极多，会选周围的百姓当佃户，也会自行耕种，他就是其中一员。
也不知是兴致使然，还是真有天赋，他对林檎进行了嫁接培育，在他晚年种出来的林檎，品相已经非常好了。
献上去后佛寺高层大为惊喜，一琢磨，就将这种改进后的林檎改名为频婆果，以此区别。
此后僧人与频婆果直接绑定，频婆果也成为了贵族特供。
换到今朝，那更了不得，皇家专供，每次频婆果收获的季节，皇家内部自己分一波，然后赏给文武大臣们，人人以这份恩赏为荣。
频婆果的地位也高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自然，物以稀为贵，就算它的产量能更高，也必定会被控制。
没想到竟还有这一番缘由！
李村长不由得恭维道：“张爷，您真是见多识广。”
“若靠我自己，哪能知道这些？”张明很坦然，“是县太爷赏我们贡果时说起的。”
他至今都还记得，对方那种羡慕的口吻。
纵然已经拿到了常人都不敢想的贡果，却还是不满足的，遗憾自家地位不够，吃不起皇家专供。
张明神色奇异。
县太爷没吃上，自己却吃到了，还是仙界的频婆果！
他竟与皇亲国戚一个待遇。
这种滋味……真是让他激动极了。
可他又不禁想，频婆果在那些人上人眼中，是何等的神秘稀有，可于神仙而言，却只是寻常的苹果，平平无奇，唾手可得。
张明很艰难才压下了浮动的心绪，再看那些皇亲国戚，就少了那层敬畏的色彩。
也不过如此嘛。
同一时间，黑猫惊奇道：【咦，张明竟给你贡献了足足九点的信仰？】
“九点，有什么特殊的吗？”扶光意外。
【虽然狂信徒与泛信徒之间有着天壤之别，一次信仰不足以说明什么，但根据我的经验，普通信徒单次信仰很难达到九点，而一旦达到，就说明他很快就要转变成狂信徒了。】
黑猫啧啧称奇，【难道我看错了，这垃圾桶里捡来的苹果一点都不普通，还有着蛊惑人心的作用？】
扶光若有所思：“上兵伐谋，征服这种心机深沉之辈，或许并不需要强大的武力。”
【什么？】黑猫没听懂。
扶光笑了笑：“这确实不是普通苹果。”
这代表的可是一代又一代先辈为了驯化它所作出的努力与智慧的结晶。
而且苹果在周朝的地位，也赋予了它特殊的含义。
李村长想的没有张明那么深，但被张明这么一科普，也越发自豪起来。
一众村人与有荣焉。
等吃完苹果，看着苹果核，李村长没忍住，请示道：“娘娘不知这种子，我们能不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