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她哭出声音，“如果……如果傅太师真和此事有关，那我爹娘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我害死了他们。”
nbsp;nbsp;nbsp;nbsp;少女的泪水浸湿了帕子，齐陟又拿出来一张帕子，边给她擦掉眼泪，边说道：“陶姑娘，你用了我两条帕子，回头你怎么还我？”
nbsp;nbsp;nbsp;nbsp;陶绾停下了哭泣，“我买两条新的。”
nbsp;nbsp;nbsp;nbsp;齐陟抬手撩开她额头的碎发，“我不要你买新的，我就要这两条。”
nbsp;nbsp;nbsp;nbsp;陶绾：‘那我洗干净还给你。’
nbsp;nbsp;nbsp;nbsp;“我也不要你洗。”
nbsp;nbsp;nbsp;nbsp;陶绾：“……你故意难为我？”
nbsp;nbsp;nbsp;nbsp;齐陟看着她红肿的双眼，轻声道：“你就没有为难你自己吗？”
nbsp;nbsp;nbsp;nbsp;“陶都督同你生气，只是因为他知道妙春膏非同一般，他担心你卷入其中，不愿你受到牵连。倘若你猜想的是对的，他追查下去而惹来杀身之祸，也只能是怪罪魁祸首，与你无关。我反而觉得，他会以你为荣，你帮扶弱小，是个善良正直的姑娘。”
nbsp;nbsp;nbsp;nbsp;青年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心疼，“他若泉下有知，知道你受了许多苦，他会心疼。”
nbsp;nbsp;nbsp;nbsp;陶绾低下头，“我明白。”
nbsp;nbsp;nbsp;nbsp;少女睫毛上还带着泪珠，齐陟抬手想要帮她擦去，忽然意识到两人此时过于亲近，他连忙挪动身子，摸了摸耳朵，“既然明白了，就不许再多想了，去敷一敷眼睛。”
nbsp;nbsp;nbsp;nbsp;陶绾连忙站起来，“不用了，我们还是早点去，要不然我担心会多生事端。”
nbsp;nbsp;nbsp;nbsp;齐陟盯着她的眼睛蹙眉，“陶姑娘，你知道你现在眼睛像什么吗？”
nbsp;nbsp;nbsp;nbsp;陶绾：“……”
nbsp;nbsp;nbsp;nbsp;反正很丑。
nbsp;nbsp;nbsp;nbsp;齐陟轻笑道，“像金鱼眼。”
nbsp;nbsp;nbsp;nbsp;陶绾气的推他一把，“你才金鱼眼！”
nbsp;nbsp;nbsp;nbsp;“走吧，带你去敷一敷眼睛。”说罢，他率先走在陶绾的前面。
nbsp;nbsp;nbsp;nbsp;朦胧的月光洒在青年的肩膀上，看着他的身影，陶绾轻哼，嘟囔道：“我才不是金鱼眼，你是。”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陈府
nbsp;nbsp;nbsp;nbsp;小秋是被冷水泼醒的。
nbsp;nbsp;nbsp;nbsp;她睁开眼睛，入眼可见的是手中拿着盆子的阿芳和一脸怒意的刘氏。
nbsp;nbsp;nbsp;nbsp;“阿芳你干什么？”她迷迷糊糊地问道。
nbsp;nbsp;nbsp;nbsp;刘氏气的从阿芳手里夺过盆子扔到她身上，“干什么？府里进了贼你们都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听到这话，小秋连忙从床榻上下去，跪下道：“奴婢该死。”
nbsp;nbsp;nbsp;nbsp;阿芳也连忙跪下，“是奴婢不当心，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nbsp;nbsp;nbsp;nbsp;小秋撇头看着阿芳，此刻才明白过来，白日里的‘阿芳’为何会那样反常，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她。
nbsp;nbsp;nbsp;nbsp;“是谁？”小秋看着阿芳问道。
nbsp;nbsp;nbsp;nbsp;刘氏睨她一眼，“除了那个陶绾还能是谁？”
nbsp;nbsp;nbsp;nbsp;“她不会是看到暗室里的人了吧？”阿芳担心问道，“我们要把那些人挪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