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陶瑞时,她试图让自己冷静,可当那股刺鼻的液体顺着漏斗涌入口中时,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努力咽下,却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液体喷溅而出,不偏不倚地溅到了其中一个游客的裤子上。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那个被溅到的游客勃然大怒,骂骂咧咧地扯着陶瑞的头发,逼她抬起头。
其他游客也纷纷表示不满,嚷着要投诉五号监舍。
赵雪试图打圆场,低声向游客道歉,但为时已晚。
投诉直接上报给了监狱长,五号监舍的评分再一次被拉到底谷。
回到监舍后,惩罚如期而至。
四十分钟的三角木马让每个人的身体都接近极限,绳索深深嵌入皮肤,留下一道道红痕。
更糟糕的是,监狱长单独点名了陶瑞,宣布她必须参加为期三天的“魔鬼训练”——一种专门针对“屡次出错”的女囚的强化惩罚项目。
据说,那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摧残。
“陶瑞,你到底怎么回事?”刘悦佳终于忍不住,猛地站起身,声音尖锐得几乎刺耳,“你知不知道这次投诉有多严重?咱们好不容易追上来一点,现在全毁了!你是存心想让咱们永远垫底吗?”
陶瑞咬着唇,头低得更深,声音几乎细不可闻:“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尽力了……”
“尽力?”王珊冷笑一声,双手虽然被反绑,但她还是用肩膀撞了一下陶瑞,“尽力就是把尿喷到客人身上?陶瑞,你要是不行,就别拖累我们!我们五个为了配合你,已经受够了!”
“够了!”赵雪皱眉,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悦佳,珊珊,你们吵够了没有?现在内讧有什么用?惩罚已经结束了,咱们得想想怎么补救。”
“补救?”刘悦佳气得胸口起伏,“赵姐,你还护着她?她害得咱们被罚不说,现在还要去什么‘魔鬼训练’,说不定回来又是个拖后腿的!这破监舍还怎么翻身?”
朱晨和李林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朱晨叹了口气,低声道:“悦佳,冷静点吧。陶瑞确实错了,但她也不想这样。咱们……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监舍内再次陷入沉默。
陶瑞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顺着脸颊滴到地板上。
她知道自己又一次成了众矢之的,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大家满意。
从来到这座岛的第一天起,她就觉得自己像个格格不入的异类——那些复杂的技巧、游客的变态要求、岛上严苛的规矩,每一样都让她喘不过气。
赵雪语气疲惫:“陶瑞,明天你去参加魔鬼训练,不管多难,都给我挺过来。回来以后,我会亲自盯着你训练。你得明白,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咱们整个监舍的事。”
陶瑞点点头,哽咽着应道:“是……赵姐,我会……我会努力的。”
“希望你说到做到。”王珊冷冷地丢下一句,转过身不再看她。刘悦佳也哼了一声,背对众人,显然余怒未消。
岛上的灯火次第亮起。
宴会厅内,游客们仍在挑选着女囚,笑声和低语交织成一片。
训练室里,五号监舍的六人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起身,准备返回监舍。
陶瑞走在最后,双手依然被绳索紧紧反绑,步伐沉重。
她抬头望向远处的海平面,月光下的大海泛着冷光,像是这座岛的另一道牢笼。
而在岛的另一端,一号监舍的笑声仍在继续。
六人围坐在一起,聊着天,分享着回忆,仿佛这短暂的休息日能让她们忘却一切苦痛。
然而,手铐的冰冷触感、监舍外巡逻狱警的脚步声,以及明天即将到来的训练,都在无声地提醒她们: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
夜深了,监舍的灯光暗了下来,只剩一盏昏黄的小灯在角落亮着。
五号监舍的六人各自躺在简陋的床铺上,双手依然被反绑,绳索的勒痕在皮肤上清晰可见。
陶瑞蜷缩在自己的床角,脑海里反复回想着白天的屈辱和即将到来的“魔鬼训练”。
她听说过那个训练的传闻:连续三天的高强度折磨,包括长时间的紧缚、极端的环境测试,甚至还有心理羞辱环节。
有人说,参加过魔鬼训练的女囚,要么彻底崩溃,要么变得像机器一样麻木。
另一边,一号监舍的休息日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