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母亲。”
nbsp;nbsp;nbsp;nbsp;“很好，试炼开始前记得调整你的状态，你自己也明白你最近有些游移了——这样可通过不了试炼。”
nbsp;nbsp;nbsp;nbsp;“我会的。”
nbsp;nbsp;nbsp;nbsp;足足几十秒的寂静。
nbsp;nbsp;nbsp;nbsp;我缩在毯子里，大气都不敢出。
nbsp;nbsp;nbsp;nbsp;“……出来吧。”达米安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紧贴着毯子外的位置响起，吓得我差点当场开始抽搐。
nbsp;nbsp;nbsp;nbsp;喂喂喂，我从毯子里钻出来（达米安还用绅士开门的姿势帮我推开了挡路的垫子），用自己的嘴巴拱了他的胸口一下，你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又是杀人又是工具又是试炼的。
nbsp;nbsp;nbsp;nbsp;小孩叹了口气，锋利的眉眼间透出了几分微不可查的疲惫。
nbsp;nbsp;nbsp;nbsp;“母亲和祖父最近在考虑着什么，”他喃喃道，“不然雪山试炼不会提前了这么多……”
nbsp;nbsp;nbsp;nbsp;哦！没提到爹！我抖抖耳朵。
nbsp;nbsp;nbsp;nbsp;达米安揉了揉我的耳朵：“得给你起个名字——你觉得雅典娜怎么样？智慧女神。”
nbsp;nbsp;nbsp;nbsp;不要不要！我摇头，而且我已经有名字了！
nbsp;nbsp;nbsp;nbsp;“不喜欢？”达米安居然察觉到了我的情绪，“那赫拉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我放弃纠正他了，遂开始在这间破破烂烂的卧室里走来走去，试图找到出口。
nbsp;nbsp;nbsp;nbsp;“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达米安也跟着我走来走去，“警报没有被触发，就连母亲进来时也没提到过你——那就说明她也没发现刺客联盟里多了一只狗——真有趣……”
nbsp;nbsp;nbsp;nbsp;哈哈，我对着空气翻白眼，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
nbsp;nbsp;nbsp;nbsp;也不知道是因为达米安和布鲁斯小时候实在长得太像了，还是因为我自己其实也挺害怕的——当我转了好几圈却毫无收获后，我干脆原地一躺，咬住了达米安纯白色的裤脚。
nbsp;nbsp;nbsp;nbsp;……还挺干净，上面一股草药香味。
nbsp;nbsp;nbsp;nbsp;……饿了。
nbsp;nbsp;nbsp;nbsp;达米安盘腿坐在了我旁边，试探着摸了摸我的耳朵，见我没什么反应，他又摸了几下，嘴角微微挑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这次试炼太突然了，”他说，“我也许回不来了……到时候，被留在这里的你要怎么办呢？”
nbsp;nbsp;nbsp;nbsp;我支起脖子：“？”
nbsp;nbsp;nbsp;nbsp;话题变得好快？！而且什么叫回不来了，这试炼到底是要干什么去啊？！！
nbsp;nbsp;nbsp;nbsp;我的表情可能太过人性化了，达米安居然对着我大笑了几声——现在他看上去倒是有点这个年纪的孩子的感觉了——绿色的眼睛闪烁着平和的光。
nbsp;nbsp;nbsp;nbsp;小孩俯下身，将额头和我的额头相抵：“从哪来的就快回到哪去吧，小狗。刺客联盟可不是一个能让你活下去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他猛地跃开，长刀也瞬间回到了手中，用刀柄对着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的我。
nbsp;nbsp;nbsp;nbsp;咦？我看了看自己突然离地的四脚，我怎么飞起来了？
nbsp;nbsp;nbsp;nbsp;——欸？欸？？呃？！
nbsp;nbsp;nbsp;nbsp;我看到面前的达米安，他手中的长刀，以及这间仿佛被比格犬撕咬过的中东风卧室忽然扭曲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紧接着，一股烟味和消毒剂味就从我身后卷了过来！
nbsp;nbsp;nbsp;nbsp;“没想到你跑到了这么远的地方，”那个穿着风衣，疑似罪魁祸首的中年男人抹了把脖子上的汗，“真是……时隔多年，居然还有能把我吓一跳的玩意。幸好你没死，不然我卖给蝙蝠侠的就不是人情，而是死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