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长叹一声:“就依你所言。传旨,将朱棣软禁于南京狱中,终身不得释放。同时,派可靠之人日夜看守,防止有人劫狱。”
朱棣被押解到南京后,朱樉亲自前往监狱,检查防卫情况。
南京狱中,朱棣被关在一间特别打造的囚室里。
这间囚室虽然比普通囚室宽敞些,但四周厚墙高垒,窗户狭小且装有铁栅,门前四名精锐士兵日夜轮班守卫。
朱樉在狱卒的引领下,来到朱棣的囚室前。
隔着铁栏,他看到了一个与记忆中意气风发的四弟判若两人的囚徒。朱棣蓄了胡须,衣着褴褛,但眼神依旧锐利。
“四弟。”朱樉淡淡开口。
朱棣抬头,看到是朱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三哥,是你。”
“看到你这样,我心中也不好受。”
朱樉叹息道,“如果你能安分做个藩王,何至于此?”
朱棣苦笑:“三哥此言差矣。你我都是父皇的儿子,都受过良好教育,都有治国才能。为何我就得一辈子郁郁终老于藩地,而你们却能在京城呼风唤雨?”
“因为那是父皇的旨意。”
朱樉正色道,“父皇设立藩王制度,是为了稳定朝纲,并非要限制你的才能。你若真有治国之才,大可以辅佐朝廷,何必非要争夺皇位?”
朱棣冷哼一声:“三哥,你我心知肚明。我若不争,等太子登基后,还能容我这样的藩王安稳存在?”
朱樉摇头:“你错了。大哥为人仁厚,绝不会无故加害亲兄弟。你之所以落得今日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朱棣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三哥此来,不只是为了说教吧?”
朱樉直视朱棣的眼睛:“我是来告诉你,别再抱任何幻想了。父皇已经决定彻底改革藩王制度,收回所有藩王军权,削减封地和俸禄。你的那些同盟者,如今已经无力救你。”
朱棣面色一变:“这么说,父皇是要彻底废除藩王制度?”
“不是废除,而是改革。”
朱樉纠正道,“藩王依然是藩王,只是不再拥有兵权和过多特权。这样既能保持皇室血脉的尊严,又能防止野心家拥兵自重。”
朱棣长叹一声:“三哥,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失去了藩王这道屏障,大明的边疆将变得脆弱不堪!”
朱樉摇头:“恰恰相反。分散的军权反而使得边防力量被削弱。统一调度后,军队战斗力将大大增强,边疆也会更加安全。”
两人又谈了许多,最终朱樉起身告辞:“四弟,希望你能好好反省。尽管犯了错,但你毕竟是父皇的骨肉。若能真心悔改,或许还有回头之日。”
朱棣没有回答,只是低下了头。
离开监狱后,朱樉向守将下令:“加强警戒,任何人不得随意接近囚室。同时,密切注意周围可疑人物,防止有人劫狱。”
守将领命而去,朱樉则返回京城,向朱元璋汇报情况。
“朱棣已被安置妥当,南京狱卫严密,应无大碍。”
朱樉说道,“不过,儿臣建议再派一批心腹前去监视,以防万一。”
朱元璋点头:“就依你所言。这次若非你提前识破朱棣的阴谋,后果不堪设想。”
朱樉恭敬地说:“儿臣只是尽职尽责。”
“说起削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