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向乔江安,稚嫩的脸上满是认真,说道:“舅舅,不能再等了。叶仲梁跑回京城,凭借他的人脉,说不定又能逃脱罪责。我要让全县人都知道他的罪行,让他无处遁形。”
说完,她不再理会乔江安,拉着乔知嵩的手,跑出了院子。
乔江安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担忧。
这孩子,性子太倔了,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他跺了跺脚,也急忙追了上去。
向安和乔知嵩行动力极强,一跑到集市,就扯着嗓子大声嚷嚷:“乡亲们呐,叶仲梁那大坏蛋要脚底抹油开溜啦!他坏事做尽,睡了自家嫂子,还串通外人骗朝廷赏赐,如今更是没良心,把瘫痪的老娘和大哥扔在家,自己灰溜溜地想跑回京城!”
这一嗓子,瞬间搅得集市沸腾起来。
人群立马围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了。
“这叶仲梁看着人模人样,咋能干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儿!咱之前还当他是个青天大老爷,呸!”
“就是就是,还有那叶玉瑶,仗着家里有点权势,平日里在咱这街上横得不行,指不定跟着她爹干了多少缺德事儿!”
众人的情绪被彻底点燃,纷纷叫嚷着不能让叶仲梁跑了。
不一会儿,全县城的人都听说了这事儿,大家撂下手里的活儿,从四面八方赶来,都想去瞧个热闹,顺便声讨叶仲梁的恶行。
一时间,街道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所有人都朝着叶仲梁出城必经之路涌去。
此时,叶仲梁坐在轿子里,原本还心存侥幸,想着只要出了城,到了京城,凭借自己的人脉和手段,或许还能逃过一劫。
可轿子刚走没多远,就感觉不对劲,外面嘈杂声越来越大,轿子也被迫停了下来。
他皱着眉头,烦躁地撩开轿帘一角,往外一瞧,瞬间脸黑得像锅底——
只见密密麻麻的人群把路堵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所有人都满脸怒容,对着轿子指指点点,骂声不绝于耳。
叶仲梁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他强装镇定,对着外面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乃朝廷命官,有紧急公务在身,都给我让开!”
可回应他的只有更响亮的叫骂声和抗议声。
人群中有人高喊:“叶仲梁,你别想跑!把你的烂事儿交代清楚再走!”
“对,不能让这坏蛋跑了,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叶玉瑶坐在旁边的马车里,吓得脸色惨白,紧紧依偎在叶仲梁身边,声音带着哭腔:“爹,这可怎么办呀?我们走不了了……”
叶仲梁咬着牙,心中又气又急,却毫无办法,只能在轿子里干着急。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时候,叶伯栋也赶到了。
他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轿子,眼睛瞬间瞪得通红,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来到轿子前,他伸手用力拍打着轿身,声嘶力竭地喊道:“叶仲梁,你给我滚出来!你今天必须给我和娘一个交代,凭什么把我们扔在家里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