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戏丑突然停止了所有攻击动作。
它收起剪刀，站在原地，歪着脑袋，看着拉着京胡的林凡。
几秒钟后。
“啪！啪！啪！”
厉鬼戏丑竟然在为林凡鼓掌！
“好！好！好！”
它发出尖锐的笑声，那笑声中却又掺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癫狂和…欣赏？
“有两下子！真有两下子！”
“比那些只会跑、只会叫、只会死的木头观众有趣多了！”
戏丑一边笑着，一边摘下了头上那顶破烂的小丑帽，朝着林凡的方向，笨拙地鞠了一躬。
帽檐翻起，内侧一行用血色丝线绣成的字迹暴露在空气中——“江城马戏团首席丑角”。
【叮！检测到特殊执念个体：厉鬼张宝才】
【生前身份：江城马戏团首席丑角】
【死因：因即兴表演失败，遭受观众无情嘲笑，不堪羞辱，于化妆间内自缢身亡】
【核心执念：渴望一场完美的、能够证明自己价值的即兴演出，极度憎恶模仿和按部就班的表演】
系统的提示音在林凡脑海中响起，让他瞬间明白了这戏丑行为异常的原因。
它不是单纯为了杀戮，它是在寻找能“接住”它表演的对手，或者说，观众。
“陪我玩个游戏吧！”厉鬼戏丑抬起头，油彩面具下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哭腔，与之前的尖笑形成诡异的反差。
“当年…当年他们都说我只会模仿！说我永远成不了大师！说我的即兴表演一文不值！”
它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周身的怨气也随之波动起来。
“今天！我就要看看！你这个拉胡琴的小子，能不能接住我的即兴戏法！”
“赢了，我就放你们过去，甚至可以告诉你们一些关于‘他们’的事情。”
“输了……”戏丑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森，“你们所有人，都要永远留在这里，当我的观众！看我表演！直到……永远！”
它的目光扫过墨瞳、陈默、王德发以及张伟和李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疯狂。
游戏？
林凡握着京胡的手紧了紧。
这绝对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游戏。
“什么游戏？”林凡沉声问道，同时暗中调动梨园气韵，随时准备应对。
厉鬼戏丑怪笑起来，声音重新变得尖锐。
“很简单！我会表演三个我最得意的‘致命即兴表演’！”
“一：吞火者的诅咒！”
戏丑猛地张开嘴，一团幽绿色的火焰喷吐而出，在空中摇曳，散发出灼热的阴气。
“这阴火，可不只是烧皮肉那么简单，”戏丑得意地介绍，“它附带着‘灼烧执念’的诅咒！一旦被烧到，你内心最深处的羞耻、最不堪的回忆，都会被无限放大，让你在耻辱中崩溃！”
林凡感到一股寒意，这诅咒直指内心弱点。
“二：傀儡大师的丝线！”
戏丑双手十指交叉，猛地向外一扯，数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黑色丝线从它指尖弹出，连接向周围几个静止的假人模特。
那些模特瞬间如同提线木偶般，僵硬地跳起了诡异的舞蹈，动作滑稽却又令人毛骨悚然。
“这些怨念凝结的丝线，可以直接操控你们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