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褪去了迷离与疯狂，只余下冰封三尺的冷寂。
以及……一丝解脱和玉石俱焚般的决绝！
一股比先前更阴冷死寂的气息，潮水般从她体内弥漫开来，瞬间充斥了整个活动室。
林凡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汗毛倒竖！
他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碎胸骨蹦出嗓子眼。
这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净化失败了？
还是引发了更可怕的变故？
就在他惊骇欲绝之际，红衣学姐的身躯，却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
那浓郁的怨气，并非爆发，而是在血泪淌落的刹那，决堤般向外疯狂宣泄，却又在触及空气的瞬间，冰消瓦解，归于虚无。
她的身形轮廓飞速淡化，色彩剥落，最终变得透明，宛若青烟。
那带着戏韵的歌声仿佛还未停歇，依旧在活动室内低回婉转。
“……只落得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就在这凄婉的曲调中，红衣学姐透明的身躯彻底崩溃，化作漫天飞舞的点点荧光，是怨气的残骸，也是执念的碎片，带着梦幻般的美感与难言的悲凉。
荧光最终消散在空气里，只留下一件东西，轻轻掉落在地上。
一颗比之前敲门鬼的鬼珠明显要大上一圈，通体幽黑，却隐隐透着一丝红芒的珠子。
【叮！】
【成功净化D级厉鬼红衣学姐，执念核心已被部分消解。】
【获得奖励：神韵积分+500点！】
【检测到宿主表演完整度、情感投入度大幅提升，戏韵化灵熟练度增加。】
【《贵妃醉酒》剧目掌握度提升至：入门（熟练）！】
【晋级登堂优伶条件满足度：40%！】
一连串系统提示音在林凡脑海中响起。
他双腿发软，踉跄着险些栽倒，幸而及时被墨瞳一把扶住，才勉强站稳。
精神力的过度消耗让他头痛欲裂，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酸软无力感。
刚才那搏命一唱，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气神。
活动室内，随着红衣学姐的消散，那股冰冷刺骨的阴气也如同潮水般退去，温度逐渐回升。
墨瞳收回桃木剑，剑身上的符文光芒黯淡，她脸色也有些苍白，显然消耗不小。
陈默放下平板，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地上的鬼珠，又看了看虚弱的林凡，眸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王德发则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
“妈呀…吓死我了…真吓死我了……”他拍着胸口，惊魂未定。
短暂的寂静后，四人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地上的战利品上。
那颗散发着红芒的鬼珠，明显比之前敲门鬼的E级鬼珠怨气更强，价值更高。
陈默推了推眼镜，打破沉默，声音依旧冷静：“按照贡献度原则，这颗E级鬼珠，林凡和墨瞳优先。”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
墨瞳微微摇头，没有说话，表示不争。
林凡喘了口气，看着那颗鬼珠，心中微动。
这东西蕴含的能量很强，或许对系统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