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适时补充：“多样本观察有助于分析‘惊悚降临’的本质。他的能量模型，前所未见。”
他指的是林凡。
墨瞳沉吟片刻，终于点头。
“可。但若遇邪魔外道，或心术不正者，我必斩之。”
她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王德发连忙拍胸脯保证：“女侠放心！我们都是良民！大的大的良民！”
林凡也点了点头。
形势比人强，组队确实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那路线呢？”林凡看向陈默。
王德发立刻抢着拿出那张皱巴巴的残缺地图，摊在地上：“我知道路！我知道一条小路，绝对安全，能绕开那些脏东西，直达医院后门！”
他指着地图上精神病院的大致方向，说得眉飞色舞，“我这人直觉贼准！上次就是走那条路跑出来的！”
陈默看了看地图，又调出平板上的区域扫描图，对比了一下。
“他所指的路线，确实避开了几个高危能量反应区。虽然路径数据缺失，但风险系数相对较低。”
墨瞳没有异议。
于是，这支临时拼凑的小队，便朝着江城第三精神病院出发了。
王德发自告奋勇在前面带路，还不忘吹嘘自己的方向感。
林凡跟在中间，墨瞳和陈默殿后。
离开地下停车场，外面的灰雾似乎更浓了。
街道空旷，只有风吹过废弃报纸的哗啦声。
走了没多久，突然一阵令人心烦意乱的婴儿哭声，从前方一个黑暗的巷口传来。
哭声凄厉，带着强烈的精神冲击力，让人头昏脑涨。
“呜哇…呜哇…”
几个半透明的，只有巴掌大小的婴儿虚影，在巷口若隐若现。它们没有腿，飘浮在半空，脸上是满是痛苦的表情。
【哭泣婴灵（F级）】
系统提示弹出。
F级，比敲门鬼还弱，但数量不少，且哭声极其扰人心神。
王德发捂着耳朵，脸色发白：“妈呀，这哭得我脑仁疼！”
墨瞳皱眉，似乎准备拿出符箓。
林凡心中一动。
这些婴灵，怨气不重，更多的是痛苦和迷茫。
用《定军山》那种激昂的调子，怕是会刺激到它们。
他想起了梨园谱库里那些旦角戏。
昆曲，《牡丹亭·游园》？
那段皂罗袍似乎挺平和舒缓的。
试试？
林凡清了清嗓子，努力回忆着那婉转悠扬的旋律和唱词。
他没有放声歌唱，只是压低了声音，轻轻哼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