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
林凡心中刚升起一丝希望。
“桀桀桀……”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怪笑声传来。
紧接着，一只更加清晰的鬼手猛地穿透了门板的破洞，直直地朝着林凡抓来！
那手惨白浮肿，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啊啊啊！”
林凡吓得怪叫一声，扔掉灭火器就往后退，结果脚下一绊，“噗通”摔倒在地。
眼看着那鬼手就要抓到他的脸。
绝望！彻骨的绝望！
难道刚穿越就要GG了？我还没看完那几个T的珍藏版学习资料呢！
生死关头，林凡的脑海中却莫名其妙地闪过一个画面——
那是很多年前，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白发苍苍的爷爷，穿着蓝布褂子，坐在院子里的梨树下，咿咿呀呀地教他唱着京剧。
“凡凡，跟着爷爷唱，‘这一封书信来得巧…’”
“爷爷，这有啥用啊？能当饭吃吗？”
“嘿，你小子懂什么？这叫国粹！是从老祖宗那传下来的宝贝！里面有魂儿！能镇鬼！”
魂儿？镇鬼？
对！就是魂儿！
林凡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也许是吓傻了，也许是濒死前的回光返照。
他几乎是本能地，扯着嗓子，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调子，唱出了记忆深处那段熟悉的旋律——
“头通鼓，战饭造……”
声音干涩，五音不全，甚至还带着哭腔。
跑调跑到姥姥家了，林凡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唱下去。
然而，就是这不成调的唱腔响起的一瞬间。
奇迹发生了！
那只即将触碰到他面门的惨白鬼手，猛地一僵！
门外那令人心悸的敲门声和怪笑声也戛然而止。
空气中弥漫的阴冷气息，似乎被一股无形的戏韵搅动，荡开一圈圈肉眼不可见的涟漪。
林凡愣住了。
真有效？
这…这特么也行？！
他下意识地继续唱了下去，虽然依旧抖得厉害，但声音里却多了一分难以置信的亢奋：
“二通鼓，紧战袍……”
“三通鼓，刀出鞘……”
“……这一阵杀得那，波涛滚滚、血水滔滔！”
这是京剧《定军山》里老黄忠出征前的唱段，慷慨激昂，充满了老将的豪迈与勇武。
虽然林凡唱得稀烂，但那股蕴含在旋律和词句中的“精气神”。
那股属于国粹的独特“韵味”，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放大！
门外，那只敲门鬼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它猩红的影子剧烈地抖动，发出类似是哀嚎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