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维第二次说“我爱你”,那三个滚烫的字刚钻进耳朵里,白鸽心里那块空荡飘摇了那么多年的缺口,一下子就被填满了,满到不停往外溢,白鸽咬着顾维肩膀,蹭了顾维一身。
原来爱人之间的情话比酒精还烈,也作用得更直接,让人着迷,更容易上瘾。
身体高涨的时候,白鸽眼角挂着的泪珠子一下滑了出来,脖子一转,在顾维嘴唇上吻了下,说话更流利了:“再说一遍,没听够……”
顾维吻掉白鸽眼角的眼泪,伸出舌头舔了舔,白鸽的眼泪是咸的。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
俩人办正事儿的时候,顾维还不忘教白鸽说话。
顾维发现了,在床上教白鸽说话效率很高,白鸽的话都是被他逼出来的。
想快还是想慢,疼了还是爽了,都要白鸽自己说出口。
“很棒,”顾维一直夸白鸽,在他嘴唇上亲了又亲,“会说话了,下面也很棒,你也说一句。”
白鸽嗓子都哑了,他声带在这一小时里的劳动力比他一个星期都多,咽了口口水,又咬了顾维一口。
顾维疼得嘶了口气:“狗牙还是那么利。”
白鸽红着眼瞪他:“你那狗玩意儿也利。”
“那你觉得,现在的狗日子,过得怎么样?”
“很好,”白鸽说,“继续保持。”
顾维一直想着白鸽现在的身体,所以不敢放肆,一次就抱着白鸽去了浴室,好好给白鸽检查了一遍,前前后后都没落,又问他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晕不晕,会不会想吐,累不累,还把着白鸽手腕数了数。
“跳得很快。”
“废话,”白鸽掀起眼皮,呼吸还有点儿重,喷出来的热气带着水雾又潮又湿,“刚做完,心跳肯定快。”
没一会儿白鸽湿哒哒的胳膊肘捣了顾维一下,问他:“分手……又做了……这算什么?”
顾维想了想说:“算我们厉害,算我们是正常人。”
白鸽一下笑出了声,头朝着顾维一低,让顾维帮他洗头。
白鸽头发长了,现在不露头皮,已经看不出来那条疤。
顾维在白鸽头上亲了下,他现在很爱亲白鸽的头,每个吻都是在虔诚祈祷,他的爱人要平平安安。
顾维手指插进白鸽头发里,指腹摸了摸那条疤:“疼吗?”
“不疼。”白鸽摇摇头,早就不疼了。
“可我想起来,还疼。”
“已经好了,”白鸽闭着眼说,“以后……更好。”
把人洗干净,顾维用浴巾把白鸽一裹抱到床上,顾维又里里外外仔细收拾完,白鸽一小觉都睡醒了。
两个人都不想在家做饭,去了白鸽最爱的一家餐厅吃饭,回去路上顺道去了趟白鸽公司,把白鸽放在公司休息室的娃娃顾维抱回了家,跟娃娃白鸽放在一起。
“你怕我,偷用?”白鸽抱着胳膊,看着柜子里那俩人高的大箱子。
“怕。”
白鸽手心托着下巴摩挲两下说:“想试。”
“我真人就在这儿呢,”顾维把白鸽的脸转过去面朝自己,“你想用就用我,那个娃娃,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