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第二次去医院做康复,就闹去了派出所。
话说起来有点长,他昨天吃人小孩儿两块糖,早上去医院路上特意买了小玩具跟零食,准备分给那小孩儿。
白鸽做完治疗按照昨天的时间在走廊上坐着等了一会儿,一直没看到昨天那孩子,想着他今天可能是没来。
刚治疗完,这次除了舌头发麻之外还是没有什么进展,白鸽心里闷了一肚子急火,拎着包从步梯往下走,想下楼找个吸烟区抽根烟解解闷。
白鸽边下楼梯边掏包,烟跟打火机都是他趁顾维不注意,偷偷塞包里的,结果刚下到二楼就不走了,他包里什么都不少,就是翻不到烟盒跟打火机。
从他下顾维车那一刻开始,包就没离过身,根本不用多想,能拿他包的只有顾维。
白鸽站在台阶上,单手叉腰,舌头在牙尖上压着来回扫了一圈,撸了把头发倒吸口气。
要不说他俩睡了这么多年呢,别的不说,顾维是真了解他,他偷偷装烟,顾维偷偷拿。
怎么的,顾维是觉得他在外面买不着烟吗?
不过出去买烟的念头只在白鸽脑子里一闪而过,算了算了,顾维不让抽就不抽了。
他躺在医院的这几个月也一直没抽烟,醒了之后烟瘾确实比以前小了不少,除了不会说话特别烦的时候很想抽一根外,没有到不抽不行的地步。
就当戒了吧。
白鸽转身上楼,刚爬到他做治疗的那层楼拐角,就听到楼道消防口那有人说话。
“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快点儿,接着读。”男人的声音很粗暴。
“呃,呃……”孩子的声音很稚嫩也很恐惧。
白鸽听出来了,是昨天那对父子,俩人在楼道那练说话呢。
白鸽想着包里带的玩具跟小零食,准备分给小孩儿,结果刚走过去,就看见男人手一扬在孩子脸上扇了一巴掌。
他那一巴掌劲儿很大,小孩儿脸瞬间就肿了,男人还指着孩子骂:“都多长时间了,还是学不会,你今天要是再不会,我们以后就不要学了,我去找他们退钱。”
白鸽一把拉过孩子,护到自己身后,手指头指着男人,瞪着眼大声呵了一声,用眼神儿警告他。
孩子捂着脸躲在白鸽身后呜呜地哭,男人伸手要去抓孩子:“你谁啊?这是我儿子,关你什么事?”
白鸽胳膊挡着身后的孩子,嘴里又“啊”了一声,一肚子骂人的话说不出口。
“你个哑巴,啊什么啊。”
我是哑巴,你他妈就是畜生瘪三死男人,你这种男的才该打。
“拉着我儿子干什么,再拉我报警了,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
管你他妈是天王老子还是谁,白鸽心里骂,打孩子就是不行。
男人又扬起胳膊要扇孩子,白鸽拉着孩子转圈儿躲,男人那一巴掌扇在白鸽胳膊上了。
白鸽本来就一肚子火,被扇了一下瞬间就炸了,抬腿一脚踹在男人腿上。
要是以前,白鸽这一脚能把眼前干巴巴的男人踹出去两米远,现在他的体力大不如前,没有劲儿,那男的只是踉跄了两下,站稳之后握着拳头就冲着白鸽面门。
白鸽反应还算快,身体一歪就躲开了。
身后的男孩儿挣开白鸽的手,他不想牵扯陌生大哥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拖着他爸的腿不让他继续打人,嘴里还呜呜个不停,高高肿着的脸上眼泪鼻涕一大把,眼睛都哭肿了还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男人可算是找到了发泄口,对着孩子又是一巴掌。
白鸽彻底忍不了了,上去一把撕开男人把他踹到地上,左腿压着男人身体,右腿膝盖顶着男人肚子,两手同时扬起来,左右开弓啪啪啪在男人脸上呼了十来个大嘴巴子。
顾维来接白鸽的时候没在走廊上看到人,打他电话也没人接,听到楼梯那头有声音,过去一看,几个白大褂跟医院安保在拉白鸽跟一个男人,旁边还有个孩子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