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旁边配着庄兰兰坐着的钱大娘则开了口:“还说呢,这兰兰都等了你一晚上了,有啥事也不提前捎个话。”
听到这里,卞布衣心生歉意,“下次不要等我这么久了,这次是临时有饭局,厂长请其他兄弟厂的领导们,让我去作陪。”
庄兰兰还没有说什么,钱大娘听了个正着,瞬间开口问道:“卞小子,你还认识其他厂厂长啊?你可真是本事!你看能不能给我家你的两位哥哥找份工作啊?”
这话一说出口,还没等卞布衣开口,庄兰兰便回绝道:“钱大娘,布衣他醉的有些不清,有事咱们改天再聊,我先领他回去洗漱洗漱。”
说着,庄兰兰一捏卞布衣的腰间肉,卞布衣瞬间把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揽过来庄兰兰的肩膀,假装醉的不清的样子。
“哎呀,兰兰,我想吐。”
庄兰兰忙一脸焦急的说道:“别吐别吐,咱们回家再吐。”
两人脚步轻快的就往后院去,留下钱大娘是目瞪口呆。
过了半晌,钱大娘回到家里就迎来了自家孩子和当家的询问。
“孩他娘,怎么样?”
“对呀,娘,怎么样?庄兰兰答应了帮我们问问工作问题吗?”
“咱们大院里的人说了,现在卞布衣在厂长那边老有面了,给我和哥安排个临时工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钱大娘听了一脸不屑,对着地上就吐了一口唾沫:“呸!你们就别提了,我这白陪她坐了那两小时,每次我开口,她就给我打断了。本来想趁着卞小子酒醉拿一个准话,没想到也被庄兰兰岔开了!”
“你们还说她是傻呆呆的逃难女,我倒觉得她是贼猴精猴精的猴精转世!咱大院的老少娘们有谁在这小逃难女手里得过什么便宜?”
钱大爷父子们面面相觑,他们经常看见的庄兰兰是钱大娘口中的庄兰兰吗?
“不是很容易忽悠吗?”钱大爷问着。
钱大娘坐在炕上,蹬下来自己的鞋子,发出来啪的一声。
“你觉得好忽悠那你去,别呲溜我,我可搭不上这个话,有本事你们爷们想办法去!”
眼看着钱大娘撂挑子了,钱大爷几人都赶忙劝着,只是钱大娘不接他们话茬。
卞布衣和庄兰兰一回到后罩房,关起自己的房门,卞布衣原来显得醉醺醺的身形也站直了。
卞布衣亲昵的给庄兰兰印了一口,满嘴夸赞道:“好媳妇,你可真机智!”
庄兰兰有些俏皮的白了他一眼:“好爷们,你也真机智,我一捏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卞布衣抓过来庄兰兰白嫩柔软的小手,笑嘻嘻的说道:“咱俩这是心有灵犀,妇唱夫随。”
“不,咱家是夫唱妇随!”庄兰兰强调道。
只是卞布衣哂然一笑,对于家里的大权,卞布衣从来不觉得谁主谁次,而且他也没有那所谓的大男子主义,谁让他芯子是个女的呢?
“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是你的贤内夫。”卞布衣的话如同油蜜滴入了庄兰兰的心田里,滋润着本已经盛开的小花。
庄兰兰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甜滋滋的。
“就会油嘴滑舌,你这嘴是不是抹了蜜?我看你是不用喝醒酒汤醒酒了吧?我可还没吃饭呢,我先去吃点饭。”
有些受不了卞布衣稍显直白的话,庄兰兰打算饭遁,不想,卞布衣摸摸自己的胃,苦哈哈的说道:“我在酒桌上不是喝酒就是给他们瞧病,这会还有点饿着呢,既然夫人等我一起吃,那小生就作陪啦!”
都已经油腻了一些,卞布衣便索性放开了油腻,反正这小小的家里就只有自己两人,何苦像别人那样一本正经呢?
很快,卞家的饭桌上,你给我夹一口我给你夹一口,那有些甜蜜的味道都有些羞煞了月亮,让月色更深沉了几分。
第二天一大早,机械厂的食堂和运输队就忙碌了起来,八家合作单位的协议让他们起码送三十个分站点,所以,那熬煮凉茶的锅炉一直都没有停。
一大桶一大桶的被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