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问题卞布衣在设想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工人们钱多票少,所以每每都会余下来钱,这样不用票的售卖方式自然会大火。
所以第二天的原材料肯定会需要更多,而这也是楚厂长拿出去和兄弟厂子谈的样本。
楚厂长红光满面的去联系兄弟厂的厂长们。
——
工人们有福,卞布衣有功,楚厂长欣喜,但是王春光则没有那么好运了,光天化日之下造谣,蛊惑人心,在楚厂长跟兄弟单位道歉后,作为惩罚,王春光连第七车间都不用回了,直接被送去了厕所当清洁工。
这一天下来,可是王春光生不如死,因为捂得太严实,差点让他捂出了一身痱子。
医生做久了哪能受得了那厕所的味道,他一整天捂着厚厚的口罩,头上还戴着帽子,还没有走出工厂门口,就差点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还好有那热心的工友扶住了他。
“王春光,你还是去喝点咱们卞科长弄的凉茶啊,那真的是解暑,你这情况明显是中暑了,你看你这汗出的。”
王春光一听,自然不乐意,即使拖着虚弱的身子,也要嘴硬的说道:“我自己就是医生,还用喝他配的东西?不要搞笑了,我回家自己配祛暑汤,用不着喝他那玩意儿!”
王春光这么说,那工友也不能强迫他去买凉茶,只能看着他踉踉跄跄的在工厂门口找了一辆三轮车,把他自己拉回了四合院。
卞布衣的这项举措不仅深得工友的心,更是让工友们的家里人也高兴的很。
谁不爱喝这便宜又清爽,还甜滋滋的饮品呢?
这一晚上,卞布衣的名声传得更好了,就连四合院里头也说卞布衣做事仗义。
听着这些声音,王春光拿着自己从厂里头拿回来的药材,心情极其不美丽的熬煮着祛暑汤,而这熬药只能在院子里,不然这味道在屋里很难散掉,所以院里的议论声不时的传入他的耳朵里。
苟全手里端着凉茶,刺溜着串门子聊天,看着王春光熬药,心中不由得有几分疑惑,眼珠子一转,便对着王春光说:“王春光你这是身子虚啊,竟然给自己熬补药?”
王春光听了,登时怒了,啐了一口,“孙子,你虚了我也不虚,熬个屁的补药,我这明明是熬那祛暑汤,没看我中暑了吗?”
苟全听了是啧啧称奇,“今天卞科长不是弄了凉茶和绿豆汤么?你小子是人家哥哥,不得多喝点,还能中暑?”
苟全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王春光现在最气的就是这个。
“我喝他的?!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好好的有祛暑汤喝他的干什么?我这祛暑汤效果好着呢,你们真是一帮傻子!”
王春光不屑的瞪了一眼苟全,继续用蒲扇扇着熬汤的土罐子。
卞布衣回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不由得挑挑眉头,这王春光不会又要作死吧?
拿的药材不会是医疗科的吧?
闻着味道,卞布衣就觉察出来不对。
“王春光,我给你个建议,最好不要乱喝东西。”
毕竟来自法治时代的人,卞布衣即使替原身讨厌王春光,也不想要了他的命。
只是可惜,王春光只以为卞布衣在踩着他的脸。
王春光往地上一砸蒲扇,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对着卞布衣瞪眼说道:“卞布衣,当了科长,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你小子是医生,我更是医生,我看病的时间可比你早了不少,是你知道还是我知道?你小子别想着害我了,哪凉快哪呆着去!”
卞布衣鼻子闻闻空中的药味,不由得耸耸肩,都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得嘞!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回见!”
卞布衣想着晚上和庄兰兰吃什么,便不打算跟王春光较真,即使较了的话,王春光也不会听自己的,他又何苦来哉呢?
卞布衣回到家里,很快后罩房就传来杀鸡宰兔声,时不时有庄兰兰的笑声,等野鸡炖上板栗,那香味和笑声刺激的院里小年轻们,都露出来羡慕妒忌恨的目光,其中自然包括王春光。
金条换的钱打了水飘,要肯定是要不回的,所以王春光只能带着卞老姑奶奶啃着窝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