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在年轻,只是字眼上和性扯上干系他就有些心猿意马,抽出按进画里的手俯撑在墙壁上,盯着江尹一的嘴唇,闪烁着眼神吻了过去。
“我感觉不太好,在下面。”
江尹一的话,叫几乎已经与他唇瓣贴碰的邵斯炀顿住。
“别把我当成你的,我有的是选择。”江尹一推开他往外走,邵斯炀站在原地想他刚才说的话——感觉不好?性是可以磨合的东西,他完全可以去学。至于江尹一后面的那一句则被他完全忽视了。
……
坐在宽敞商务车里,穿着圆领马甲搭鱼尾长裙的女人,伸手够住颈项间的领带结帮他调整了一下,“美术馆办一场个人展而已,怎么还要亲自过来?”
男人仰了一下脖颈,“权市长亲自打电话过来说的——吴老爷子对他有提携之恩,颜诲是吴老爷子的女婿,我出面接待也显得看重。”
女人‘嗯’了一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手收了回去。
拼色的斯宾特在美术馆前停了下来,司机下车拉开车门,夫妻两人等了一会后,一辆红色的GTR缓缓驶近,下来的男人戴副文质彬彬的圆框眼镜,带个鸭舌帽,确实有几分艺术家的味儿。在他下来后,戴着棒球帽,穿着黑灰拼色polo衫的权律也随之走了下来。
“小颜。”因为权律戴着棒球帽,又低着头,邵夫人一下没认出他,开口和颜诲打了招呼后才发现他身边跟的是市长公子。
颜诲见到他们夫妻受宠若惊,和他们握手后道,“邵先生,邵太太,没想到你们会亲自过来。”
夫妻俩和颜诲握着手,视线却都落在权律身上,“权律也来了。”听听,三十多岁的颜诲是小颜,二十不到市长公子却是连名带姓,在他们圈子里这两人孰高孰低可见一斑。
“邵阿姨,邵叔叔。”权律气度比颜诲好多了,背脊挺直,颇有他爹的风采。只他今日明显是当陪客来的,打了招呼之后就后退一步,把‘主位’让给了颜诲。
从市长公子亲至上就看出权市长对这件事的看重程度,男人收回目光重新落回颜诲身上,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答他刚才的话,“哪里的话,小颜办画展我们这些做长辈当然要来看看。”说完就引着他往美术馆里走去。
权律跟在后面,蛮无聊的摆弄着手机。
因为实在不是有名气的画家的展,来捧场的基本都是看在权市长面子上的圈内熟人,说话体面,整个看展过程和谐的很。
只走到中途,看到展览的作品里有幅画破损的特别明显,整个展馆一共就挂了几十幅,很容易就注意到了。邵夫人看到丈夫脸色不好,吩咐人直接把策展人和副馆长叫过来了。
“这画怎么回事?怎么能出这样的纰漏?”
看手机的权律此时也抬头看了画一眼。
策展人心里也叫苦,本来画破损了是该撤展的,偏偏本来就少,一撤这面墙就空了,他纠结怎么处理呢没想到先生太太过来了,而这画怎么破损的还不好说。
“问你怎么回事。”
策展人都快出汗了——这要他当着在场的办展的画家的面跟邵夫人说画是少爷弄坏的吗,那不能够啊,他只能含糊其辞说可能是看展的人不小心碰坏的。男人今天携夫人过来,就是想通过小颜向权市长显示自己的看重,何况市长公子今天都亲自来了,出了这种篓子他心情都搞败了,副馆长怕担责,忙让策展人去调监控,男人回头安抚道,“画是在我这出的事,小颜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权律收起手机认真的打量起这幅破损的画来,破损的很厉害,明显是叫人拿手按烂的,是不是故意毁画不说,反正绝不是策展人说的只是轻轻一碰给不小心给碰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