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雅琴看向唐沁询问，后者刚打算说什么，服务员不耐烦地打断道：
“红烧肉没了。”
“今天供应紧张，硬菜都卖光了，只剩下白菜豆腐炒鸡蛋之类的了。”
吴雅琴这么一听顿时不悦地拔高了音调：“这不是中午吗？你们不是国营饭店吗？”
“怎么这么快就卖光了？”
服务员冷笑一声：“国营饭店咋了？现在都响应号召开放了，我们也得讲究效益，你们要实在想吃顿好的，可以去找私营饭店啊。”
唐沁闻言下意识扫视了一圈儿，发觉附近的客人们也都同样的脸色不太好看。
“到底吃不吃？不吃就别耽误事儿。”
服务员不悦地从吴母手中抽走菜单，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导致菜单一下子碰到了桌子上的茶水杯。
水杯顿时洒在了吴雅琴的衣服上，她尖叫了一声噌地一下跳了起来。
“啊！你们这什么服务态度啊！”
她恼火地一拍桌子：“把你们经理叫过来！我要投诉！”
服务员却一点儿也不当回事，不屑地撇了撇嘴：“找经理？”
“就算你找老板来也没用！现在都讲究经济效益，谁有空管你们这些闲事儿？”
“嘿！你！”
吴雅琴年纪轻，还是一点就着的性子，她一拍桌子撸袖子就要打起来。
就吴沛竹沉着脸色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身影忽而站了起来。
唐沁看向了服务员，朗声道：“现在是讲究经济效益没错，但什么时候开始经济效益是从苛待客人来的了？”
“你们饭店要是真想讲究高效经济效益，我倒是有个法子。”
服务员上下打量了一眼唐沁，只见她明媚的小脸儿莫名带着一股子不好惹的气场。
她眼神飘忽不定，明显是有点儿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