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在医护休息室找到一只应急照明的手电筒,随后翻进一楼的门诊药房柜台,打开手电筒在一排排整齐的药架里翻看药物,尧笙灵是由于外力撞击导致腹痛,他没有接触类似伤情的经验,只能依靠常识和说明书判断。
江凡很快找到自己常见的外伤药品,一目十行地看这些药物的说明书,呼吸渐渐沉重起来,无一例外,全部是孕妇禁用。
他不甘心地从头找起,着重作用于消炎止痛,有效抑制宫缩类的保胎药物。
药物种类繁多导致他效率很低,直到外面传来一阵阵细碎地动静,江凡无视他们,继续举着手电筒一一看过去,突然写着“产科”二字的药架映入眼帘,他瞬间重拾希望,来不及仔细看将药架所有药品装进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不下的用地上沾了血的白大褂裹住,他收拾好后绑在身上系了死结。
一道刺眼的光线照在他身上,“站住!”,一声呵斥声响起。
江凡举起手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伙人,他们个个身穿作战衣,戴着面罩,手里举着冲锋枪,粗略一看就有来自捷克的ScorpionEVO3,德国的MP5。
不确定对方对于普通人的态度,他没有轻举妄动,极端情况下,他动一下可能会被打成筛子。
江凡慢慢动了两步,“我家里人重病,必须马上赶回去。”
“重病?”张默雷不屑道,“现在还能有比变成丧尸更严重的病?我们刚把丧尸引走你就来了,蹲了很久吧。”
江凡低着头翻过柜台,依旧举着手,“无奈之举,得罪了。”
队伍里年龄最小的那个,苏利用眼神示意了几个同伴,杀了还是放了?
江凡像是没有察觉对方这群人眼神交汇,安静地站在原地。
张默雷将枪口对准他慢慢走近,“把药给我,你才能走。”
他们全部沉默地看着江凡,眼神中没有对这个孤身闯进医院的男人的敬佩,也没有对他口中“家人病重”的故事有任何好奇和怜悯,只是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看着他。
江凡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明白这是一支装备精良却不属于国家任何级别单位的队伍。
雇佣兵?保镖还是□□?
在数支枪械的威胁下,他将绑在胸口的白大褂取下来。
余光注意着离他最近的那个人,在那支德国MP5枪口垂下一个弧度的瞬间旋身侧踢。
张默雷自己都没注意他拿着枪的手松懈了,蓦然间成为第一个被开刀的,惊惧下连开数枪打碎了药房窗口的玻璃。
他胸口强烈的光束发生晃动,一时间视线不明,其他同伴不敢贸然开枪,江凡斜身躲过数发飞弹,在张默雷的痛呼声里卸了他的手腕,冲锋枪落地,江凡抽出后腰的枪对准他的脑袋。
现在那股藐视意味极强的光束照在了对面三人身上,苏利握着枪把,抖个不停,他们几人从第一次摸枪到现在也不到两周,“你要干什么?放开他!”
江凡眼神阴鸷漠然,“我要走,别挡我的路。”
张默雷紧张不已,右手手腕别扭地垂着,其余三人亦步亦趋地跟着江凡的脚步往外走。
走到医院大门门口时,张默雷屏住呼吸将左手伸进衣服里,江凡冷着脸一个枪托将人质砸地眼冒金星,让他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
江凡拎着张默雷像是拎着一块盾牌,眼看快出医院他将手中的盾牌往前一推,苏利连忙上前去接住他。
张默雷脑袋剧痛,抢过他手里的枪就要开枪射击,另一个同伴连忙阻止吼道,“你疯了,陆队之前就说了不能随意开枪,会引来丧尸的!”
苏利从他手里夺回枪再把人推开,表情有些难看,“现在丧尸多半已经听到动静了,任务要紧。”
张默雷喘着气咬牙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突然看见对面来了一个人影,幸灾乐祸地哼了一声,“不用管他了,他跑不了。”
其余三人不明所以地看过去,瞬间恍然大悟,陆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