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在羽靠近来,摁住了谢谕的肩膀,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他的衣领,余下的手指指腹贴着他干燥清爽的肌肤。
她呵呵一笑:“你占了我的床,我又不能睡觉,总得找点事打发打发时间吧。”
他伤在后背,大概是肩胛骨往下的位置,不上不下。
真要处理,得把外衣脱了。
谢谕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意外地回头,摁住了廖在羽的手。他勾着唇角:“小羽毛刷玉牌去。”
手被温热裹住,略为粗糙的茧子轻轻磨蹭着她的手背。
廖在羽拍开了他的手,嘴角微扬:“师叔祖,我这是为你好。”
言罢,手再次勾住了他的衣领。
谢谕再次摁住了她的手,笑容更深了:“你什么时候辅修生死道了?”
言下之意,他不信任她能处理好伤口。
廖在羽挑眉,移开了手。她不答话,径自去架子上翻找。
谢谕以为她放弃了,笑了笑,阖眼假寐。
然后他听见“吧嗒”一声响,一阵青光照了过来,几条青翠的藤蔓不知从何处萌生,迅速生长,钻进他的衣领里,把他的胳膊结结实实地缠了起来。
藤蔓的束缚方式与木乃伊相似,仅贴着胳膊缠绕而不相互勾连,不妨碍脱衣,却能让他动弹不得。
谢谕没预料到。他倒吸一口凉气:“……嘶,这么粗暴?”
嘴上说着不乐意,他却没反抗。
廖在羽没察觉他的顺从,以为是自己控制住了他。她勾了勾唇角,心情忽然变得很好:“叫你乱动。”
这阵盘是她的一位姐妹留给她的。那姐妹也是穿越人士,只不过命要比她好一些,没绑上乱七八糟的系统,反倒给她窥见了天道的规则之力。
这规则之力的具象,便是方才冒出的藤蔓。
廖在羽方才用的阵盘里,就蕴藏着一丝规则之力。
谢谕被控制住,她就没了后顾之忧。她再次靠近谢谕,抓住了谢谕的衣领,往下一扯,他那本就松垮的衣物毫不争气地滑了下来,露出了雪色的肌肤。
按照面皮厚薄程度,人可以被分为两类。一类人一激动就脸红,无论何时何地何事。另一类却无论心里如何翻腾,气血都不上脸。
廖在羽就是后者。她心倒是跳得挺快,口干舌燥,但脸色毫无变化,仿佛面前之人只是一颗被剥皮的土豆。
谢谕倒是受不了了。他耳根一热,呼出一口气,正色道:“在羽,你温柔一些,我是伤患。”
“就你要求多。”
廖在羽还是放轻了动作,扶他坐了起来。
衣物褪去,前胸雪白,富饶的山丘上两朵红梅怒放,分外美丽。
后背却爬满蛛网似的黑色裂痕,鲜红的血液从中部的网心里缓缓渗出,瘆人得很。
廖在羽蹙眉:“这么大的……你为什么不去找医师?”
蛛网裂痕深深浅浅,几乎覆满了他的后背,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谢谕道:“是么?我昨天照镜子,它还没我手心大。”
廖在羽拿玉牌替他拍了下来,递给他:“自己看。”